李如梁一脸当真:“愚在军中多年,也算小有经历,这些夜袭的马队被俘一百七十多人,但光是战马就二百多,先生可知为何?”
赵功臣是个极其油滑的人,在他看来,只要把功绩全都推到裴东楚的头上,刘宴就占不到任何便宜。
俘虏暴动了?
“这些俘虏悍不畏死,残暴至极,我等又岂能坐视不管,白草,你快归去让特勒鹰义和野古拔独把我们的人带过来帮手!”
李如梁有些警戒地看了看火线,而后抬高声音,提示刘宴道:“先生,如果李如梁说的不对,还请先生谅解则个,我感觉先肇事事都考虑得全面,但却漏了一件事。”
裴东楚点头:“好,那便到固川寨安息一晚,商定了线路以后,明日出发。”
“二位可就说错了,此次全赖晚之的策划,我等才幸运得活,这都是晚之的功绩,我已经将捷报上奏朝廷了。”
“千万不成,刀剑无眼,更何况这些俘虏残暴蛮横,二位大人但是金枝玉叶,如果受伤了,小人可就百死莫赎了……”
“既是如此,那我们就先到固川寨安扎安息,明日出发前去渭州吧。”
“可不敢当,李如梁虚长几岁,先生如果不嫌弃,叫我一声老李就好,免得生分了。”
“李都头,这个事你如何看?”
“二位且稍等,小人这就去告诉虞侯和都头。”辕门外的校尉如此说着,就缓慢往营地里跑。
步队固然人未几,但多了俘虏,大车行进又慢,到达固川寨之时已经是傍晚,安营扎寨不在话下,又埋锅造饭等等,等余暇下来,已经是早晨了。
“冲锋所用的战马发作力强,却分歧适长途行军,如果是孤军深切,必须分外装备驮马,来背负物质和甲包等物?”
赵功臣眉头一皱:“使君,今番固然你是押粮官,但赵某卖力守备,这捷报是不是应当跟我筹议筹议?”
“多谢李大哥提示,到了固川寨,我这就去提审战俘。”
于大保和方震等三人见了曹镔,如同受了委曲的孩子见到了爸爸,一个个不幸巴巴,唯独李如梁遭到了架空。
“他们带着驮马,必定是提早获得了充足精准的谍报,以是我们接下来的路程线路,也必然被他们晓得,窜改线路是极其需求的。”
刘宴冷静记下,又向他就教一些行军兵戈的经历,李如梁也毫不鄙吝,可谓知无不言。
“不消了,能建功就是功德,谁报都一样……”赵功臣摆了摆手,他也没想到裴东楚用的皇城司驿路,如此一来,八百里加急,只怕明后天捷报就能送回京都,他再写也没意义了。
裴东楚这么一说,赵功臣和曹镔相视一眼,朝裴东楚道:“使君,今番被夜袭,也是古怪,说不定我们步队里出了内鬼,固川寨已经不平安了,我看还是抓紧上路,尽快赶到渭州才好。”
早在蒙受夜袭之时,李如梁的表情就产生了窜改,他巴望建功立业,他不想再在曹镔的暗影下度日,此时刘宴伸出橄榄枝,他没事理回绝。
若不是耐久跟西夏人作战的老卒,很少有人能晓得这么清楚,李如梁这番话倒是至心实意的。
刘宴与裴东楚提及本日所得的开导,裴东楚也几次点头承认,两人来到了赵功臣和曹镔的保护营地。
裴东楚明白刘宴的担忧,当即朝那校尉道:“别罗嗦,快带路,迟误了事情,本官斩了你的狗头!”
“既然先生思疑有内鬼,那么打扫完疆场以后,起首要做的不是赶往固川寨,而是拷问战俘,因为固川寨极有能够也有埋伏,只要拷问战俘,肯定他们到底把握了多少谍报,才好做下一步的决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