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是mm想得殷勤。”晋王笑道,又细心打量了沅叶几眼,俄然感喟道:“大家都说mm生得像父皇,但是依着为兄来看,一定啊……”
沅叶道:“哦……”
萧泽仓促步入公主府,却被桃叶拦住了:“公子请留步。”
“何事?”他愣住了脚。
她与晋王素无来往, 两人曾有一次反目,而后干系也就更淡了。只是来者皆是客,沅叶稍一思考,起家清算了衣裳, 道:“走吧。”心中不免在想,他是要打甚么鬼主张?
再今后,等她千辛万苦找到了敬德的陵墓,而他早已化作一堆白骨,悄悄地甜睡在那清幽的山谷里,与世无争。
“偶感风寒,公子不必担忧。”桃叶向后望了望,轻声道:“白公子来了,女人特地叮咛,任何人都不能入内。”
“你姐姐可好?”萧泽起家道。
“白霁!”
敬德先太子!
沅叶悄悄斜了他一眼,晋王立即住了嘴,抬手道:“本王胡涂,哈哈,本王胡涂!先太子毕竟走了那么多年,现在陛下威武睿智,谁都不能及!”
周焱便命太医来瞧她,只不过是偶感风寒罢了,没甚么大碍。打发走太医,她身着素服,斜卧在榻上望着窗外。乌黑的长发懒惰的绾了一个髻儿,衬得她神采乌黑。
他的心突然就软了,悄悄坐在床榻,将她拥入怀里。沅叶闭目歇了半晌,问他:“陛下现在是筹算起用哥哥了么?”
“你认得他?”沅叶有些吃惊。
白霁淡淡一笑:“是啊,只可惜结发伉俪不白头 ,姑母活的时候被那人架空出宫,去世后还要被她占了位子,真可谓是从生到死,都没有赢过她。”
见她动了怒,白霁不觉得意,侧身悠然看着墙壁上的画卷:“只可惜大表哥走的早,不然,现在谁敢插手姐姐的婚事呢。十几年了,该死的死了,该抄家的抄家了,但是属于我们姐弟的,压根没有拿到……”
可沅叶恰好不肯放过他,又问:“陛下萧瑟哥哥这么久,千方百计收回哥哥手中的权力,且葛相一事连累甚广,哥哥为何帮他?”
她甜甜一笑:“等着哥哥来喂我。”
“是。”
“唉……”
白霁笑道:“霁儿不过是个没有品级的探花郎,怎有资格去帝陵。再者……”他悠悠看了沅叶一眼:“霁儿不肯去帝陵的表情,亦如姐姐普通。”
这番对话,也只要沅叶能听懂。姐弟俩对视很久,直至桃叶端着药排闼而入,才突破了这一室的沉默。她端过瓷碗,却没有喝药,只是叮咛道:“桃叶姐姐去门口瞧着,任何人来见我,都说不见。”
贱婢已死,葛相抄斩,如果她肯放心过日子,周焱必不会薄待她。她勾了勾唇,望着白霁缓缓一笑:“依我看,霁儿不是来给大姐姐当说客,反而是要来讲服我呢。不过我已荣至长公主,霁儿身为探花郎,不日就要加官进爵,另有甚么不满足?”
“我知姐姐是在摸索我,姐姐向来就不满足。”他望着沅叶的眼,颇是讽刺道:“本来就是属于姐姐的东西,现在却要别人犒赏才气戴德戴德地获得,就凭这一点,白霁就晓得姐姐从不平气!”
又听晋王低声道:“如果论起贤德,我们兄弟三人,谁又能比得上大皇兄?”
晋霸道:“mm保重,为兄告别了。”
“不了,为兄还真有急事,要入宫求见陛下。”晋王笑道:“过些光阴便是父皇的祭日,为兄的母妃身份寒微,都这么多年了,为兄想给母妃讨个哀荣,也算是尽一点孝心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