瑞珠忙故作吃惊的掩唇,惊奇道:“拜见贵太妃娘娘。请娘娘谅解奴婢眼拙,没看到您在。奴婢不过是跟太后娘娘说一下多管闲事儿的人,千万没有讽刺您的意义啊……”
先皇固然去了不短的光阴,却也不算远。宫中到现在还禁酒乐,宫中嫔妃更是都打扮的素净的很。
才刚进了殿,就有小宫女快步过来,恭敬地哈腰托起一封信:“娘娘,宁太师着人送了信出去。”
瑞珠没有体例,只能提着精美的小篮子跟在她的身后,眼睁睁瞧着她提着一把花剪挑遴选拣剪了很多花,带归去或者插瓶或者做花茶点心之类的。
“奴婢瞧着不像。”瑞珠点头,道:“绿萼姐姐固然清减了些,瞧着精力却不错。娴太妃撵她归去,也没见她惊骇,反倒像是有点……无法和欢畅……奴婢实在是看不懂。”
“大胆!”柳笙笙那里听得下去,神采丢脸地怒喝一声:“你这奴婢好大的胆量,竟然敢出言讽刺本宫。”
而现在,在小天子诞辰之前,如果过分喜庆,没人提天然是没事儿的,如果朝臣们参一本却如何都逃不过。
瑞珠却感觉心中痛快,忙笑道:“娘娘,奴婢没读过书,也不懂那么些大事理。但是奴婢感觉娘娘说得对,如何样都是花儿的归宿,哪儿需求旁人去多嘴多舌呢?”
宁诗婧的眼睑跳了两下,吸一口气拆开了信。
“谁说不是呢……”又一道轻荏弱弱的嗓音紧跟着响起来,尽是心疼似的道:“得亏这花儿不晓得疼,不然该很多痛苦?清楚开得恰好留人间一片香气,如何就有狠心的人要把它们折下来,夺走它们长久的光辉?”
瑞珠还在嘀咕:“前次她们过来,奴婢还感觉娴太妃跟绿萼姐姐主仆情深很动人呢……她们现在这是如何了?”
“有道是‘有花堪折直须折,莫到无花空折枝’。折下它们本就是对它们的歌颂,有些人不是花儿,倒是替这些花儿疼起来了。要哀家说,指不定这些被选中的花儿欢畅着呢,谁要别人去多管闲事了?”
“主子哪儿敢呢!”
第二天,朝堂上公然因为嫁接之法闹成了一团,更因为钟玉珩明白说了这体例是宁诗婧提出来的,导致很多大人们对这位太后娘娘也冠上了“混闹”、“不知人间痛苦”之类的名头。
人言可畏,她却又有些无处动手,只能临时将信收起来,心中考虑起处理体例。
“娘娘……”瑞珠不依地跺顿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