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旬这才放心的点点头。
“我也不过是妇人之见,详细还要师兄极力施为才行。”宁诗婧谦善地蹲身一礼,又踌躇了半晌才低声道:“只是……还要奉求师兄事成之前,必然保守奥妙,不要被钟玉珩发觉才好……”
宁诗婧转过身,悄悄地看着他:“师兄这是窜改主张了吗?”
程旬又是震惊又是镇静,双目放光地确认道:“此话当真?”
“天然是国更重。国若不存,何故为家?”程旬如有所悟。
“只是那钟玉珩”
他的瞳孔一缩,明显认出了这个扳指的仆人到底是谁,忙又放到荷包里,严峻得环顾一周,问道:“这是……钟大人惯常戴的?”
程旬见她神情愁苦,忍不住出声安抚道:“教员为人端方忠义,毫不是钟玉珩那等奸佞小人。”
压抑住心中的鄙夷,宁诗婧面色如常地又跟他略商讨一番,这才告别折回勤政殿。
这些冷血无情又自擅自利的人啊。
瞧瞧这点子胆量,没正面面对钟玉珩呢,就怂成了这个模样,就这也妄图能掰倒他,替代他上位?
“何况……高处,不堪寒。”她笑了笑,神采有点惨白:“我这么做,既是为了陛下,也是为了宁家的悠长安兴。”
要扳倒钟玉珩,仅靠文人是没有效的。都说“秀才造反,三年不成”不是没有事理的。
“放心,师兄必然找信得过的同僚。” 程旬毫不踌躇地点头,顿了顿却又情不自禁反问道:“如许大的事情,小师妹如何不找教员筹议一下?”
“师兄放心。”宁诗婧想笑。
当然是因为宁清河这个老狐狸没你这么好骗呀,小傻瓜。
宁诗婧暴露几分无法,低声道:“我这几年在深宫中,再没有效也有了几个亲信……天然就晓得一点隐蔽的动静。我对朝堂上的事情或许耳目闭塞,但是这宫中的事情,却要比师兄等大人活络很多。”
“不敢当师兄这一礼。”宁诗婧虚虚服了他一把,踌躇半晌,又拿出一个不起眼的荷包:“师兄如果……入宫不便又或者碰到甚么告急环境,能够拿这个出来应急。”
宁诗婧眼里带着点怜悯般的慈爱,很快讳饰畴昔,暴露几分忧愁,恍忽道:“师兄……你说家国哪个更重?”
之前她一向不肯表态,何尝没有感觉小天子年纪太小,还没有生母,宁诗婧又过于软弱,恐怕守不住虎符和江山的担忧。
笑话。
程旬深觉得然,眼中精光一闪,诘问道:“那娘娘的意义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