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她真的跟钟玉珩有甚么，那些人站在品德的上风上，只怕要理直气壮地每天上折子，说不定还得有几个触柱表忠心的。
“不是，等等！”宁诗婧忙打断她的气愤，又是无语又是好笑：“对食？甚么对食？谁要跟谁对食？”
宁诗婧：？？？
半晌后，娴太妃走了出去，身后跟着个眼都哭肿了，额头一片青紫的宫女。
“天然。”宁诗婧听这话忍不住笑了，道：“这但是一着不慎就要掉脑袋的事情，你娘娘我就算再如何大胆，也不敢不当真吧？”
相反，他是一个很耐得住性子，又心机深沉的人。
那群文人现下按兵不动，可不代表他们就完整诚恳了。
下一刻记要乘风而去的娴太妃，这一刻才有了点人气儿。看着跪在地上的绿萼皱了皱那双含烟眉，沉声道：“你不出宫，是要老死在这宫内里吗？”
宫中传闻娴妃生性淡薄，自从先皇病了更是用心礼佛，吃斋念佛很少在宫中走动。
她蹲身施礼，疏离隧道：“妾身给太后娘娘存候。”
宁诗婧叹口气，拽着她的手坐下来：“是想问我跟钟大人的事情？”
瑞珠一听顿时愣了，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隧道：“这，这钟大人竟然这般霸道吗？对食不成绩要杀人？宫中寺人宫女对食的那么多，处久了腻了分开也是有的，如何就恰好钟大人还不准人忏悔了？”
出乎料想的端方。
这段时候的打仗，宁诗婧更是深切的发明，钟玉珩绝对不是内里所传言的那样残暴暴戾。
“未曾说。”小宫女踌躇了一下，又接着道：“奴婢见绿萼姐姐哭得悲伤，额头仿佛撞破了……”
宁诗婧忍不住戳她的小脑袋瓜子，笑道：“你这从哪儿听来的风言风语，我甚么时候说过要跟钟玉珩对食了？我是太后娘娘，是先皇的正妻。他钟玉珩几个胆量，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跟我对食？他不怕谏院那群人拿口水喷死他？”
宁诗婧还是头一次听到这话。
“无妨事，哀家本就没立存候的端方。娴太妃固然直说。”
怪不得前次她问贵太妃面对先皇是不是问心无愧，她的反应这么大，本来是心中有鬼啊！
不过，她摇了点头，笑道：“钟大人是个去了根的寺人，都算不得男人了……不能算是男人，跟我们女人又有多大的不同？权当他也是女孩子吧！”
德妃和淑妃天然也没少冷嘲热讽，唯独娴妃……从没见过露过面。
宁诗婧忍不住笑了起来。想到钟玉珩那些行动，也顿时有些了然。
正说着，又有小宫女出去通禀：“启禀太后娘娘，娴太妃在殿外候着。”
宁诗婧额头跳了跳，忙叮咛道：“请娴太妃出去。”
谏院有位周之颐周大人，日日上折子斥责他寺人当政、狼子野心，钟玉珩却因为他是个真正清直有风骨的文臣，哪怕被骂的神采乌青也不见降罪半分。
她身后的绿萼也规端方矩地行了礼，主仆两小我都让人挑不出错儿来。
政务庞大，他却能生生批复奏折直到深夜，兢兢业业地措置政务，哪怕偶尔手腕残暴一些，却从未见他杀过不该杀之人。
“奴婢要服侍在娘娘身边，一辈子都不分开娘娘。”绿萼倔强的仰起脸，固执地看着她哭道：“娘娘，娘娘您不要绿萼了吗？没了绿萼在身边陪着您，深宫冷僻，您要如何办才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