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套滑落,在指尖留下浅浅的水渍和清浅的薄荷香味,靳恒错愕的愣在原地半秒,接着毫不踌躇的追了上去,可当他跑出大门的时候,晏殊青竟然已经启动无人驾驶形式,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开着飞翔器逃了。
深吸一口气,回过甚看了一眼还在甜睡的李恪然。
本来就有些微醺得李恪然,说出苦衷以后,像是终究放下内心一块大石头,没一会儿就靠在沙发上睡了畴昔,而晏殊青单独对着一桌子的残羹残羹,拿着红酒一杯又一杯的灌进肚子里,却越喝越复苏。
晏殊青猛地捂住本身的嘴巴,赶快把脑袋偏到一边,狼狈的撑着沙发刚筹办离李恪然远一点的时候,房门这时却俄然“咔嚓”一声翻开,暴露了靳恒那张阎王似的黑脸。
靳恒额角的青筋突突的跳,再也禁止不住掐死他的打动,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。
玫瑰紫的盒子里包裹着精美的蛋糕,纯红色的奶油层层叠叠的覆盖在上面,不竭披发着诱人的香气,几颗红艳艳的樱桃前缀此中,让人看一眼就立即垂涎欲滴。
晏殊青就如许不清不楚的和李恪然靠在一起,用一个斜压的姿式背对着门口,满身的衣服都湿漉漉贴在身上,半敞半露的暴露一截腰线,两条笔挺的长腿跪在沙发上,将他撅起的臀=线勾画得清清楚楚,看他的姿式,如果本身不出去,他是不是已经亲了上去!?
低下头,他只是想像之前对待本身弟弟普通,吻一下李恪然的额头,给他一个最后的goodbyekiss,今后通衢朝天各走一边,再也不做任何妄图,但是嘴唇在离李恪然不到几毫米的间隔却停了下来,不管如何也没法再往前半分。
晏殊青只感受面前一片晕眩,之前灌进肚子里的酒精这会儿终究阐扬感化,包厢门翻开的一刹时,一股清爽的氛围冲淡了刺激的劣质香水味,他茫然的对上靳恒的视野,却只看到五张重影的脸不断地在面前晃。
盯着面前的蛋糕,晏殊青内心苦涩的短长,用力搓了把脸,给本身满满的倒了一整杯酒,一抬头整杯灌出来,拿起叉子狠狠地剜起一块蛋糕塞进了嘴里。
不管之前他多么的死力否定,现在都不得不承认,阿谁将他变异的身材完整催化成熟,变得不受节制,只能挑选臣服的执剑者就是靳恒。
晏殊青内心一片茫然,他不晓得本身究竟是从之前就曲解了本身对李恪然的豪情,还是因为这该死的变异让他对从命者的荷尔蒙落空了兴趣,但不管是哪个启事都充足让他胆战心惊。
氛围中披发着浓厚的薄荷味,这是晏殊青身上荷尔蒙的味道,异化着红酒味道,飘的全部屋里都是,恰好他底子没认识到本身在做甚么,踉跄的回过甚,用那双湿漉漉的玄色眼睛,一脸苍茫地看着他,嘴角还挂着一抹惹人遐想的红色奶油。
盯着已经快消逝在天涯的影子,靳恒扯了扯严丝合扣的领口,嗅着指尖上晏殊青留下的荷尔蒙味道,他的喉结转动了几下,眯着锋利的眼睛,取出口袋里那瓶醒酒药看了一眼,忍不住爆了粗口:
晏殊青你他=妈觉得本身还能跑到哪儿去?
他也想借酒浇愁,来个一醉方休,可脑袋却恰好跟他对着干,刚才李恪然说的话像倒带似的一遍遍的在耳边反响,让他想忘都忘不掉。酒入愁肠,zhuo=热的酒精在身材里不竭地收缩发酵收缩,如许恼人的反应又让他不由又想起方才在盥洗室的窘态,一时候更加的心烦意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