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两个字落地,全场刹时一静,这是晏殊青第一次公开谈到靳恒,还是用“丈夫”这个字眼。
悔怨和痛苦一次次袭来,他深吸一口气,苦笑一声,“你看我问的这蠢题目……你和靳大哥在一起如何会不好,而我……”
“……”靳恒冷哼一声,懒得再理睬他,拿着终端直接在晏殊青身上比划。
如果之前,单凭“李恪然”三个字就充足牵动他的心弦,可现在即便面对他无端的指责和漫骂,他也一无所感,只感觉这个男人既好笑又可悲。
靳恒冷静地看着他,内心美滋滋的,感觉本身没有奉告老婆这些实在花了一百多万实在是特别的机灵,他真是个节约持家爱妻疼儿的好丈夫。
晏殊青低笑起来,咬了他鼻尖一口,意味深长的说,“那就如你所愿。”
“欠都雅,你穿戎服吧。”靳恒从镜子里看着晏殊青窄细的腰肢,喉结转动了一下,完整的忏悔了。
一句话让李恪然僵在原地,晏殊青抬开端,眸子里已经没有半分温度,“你到现在都不忘教唆诽谤,是不是感觉我请你吃了顿饭,就是对你余情未了?”
十万!?
一礼拜后,庆贺典礼准期停止。
他站在一片光影当中,头顶氤氲的光芒洒下来,在他高挺的鼻梁上笼上一道暗影,衬得他更加身姿矗立,漂亮惑人,右脸那道碗大的疤早已消逝不见,他端起杯子喝了口柠檬水,举手投足,清俊得如同一根矗立的翠竹。
盯着露在内里的一截苗条脖颈,靳恒眯了眯眼睛,毫不踌躇的凑上去咬了一口,接着顺势把晏殊青推到中间的镜子上,精准的堵住了他的嘴巴。
“砰”一声,李恪然把手里的叉子一摔,看都不看晏殊青一眼,径直就往外走。
一向以来,他对晏殊青的豪情都很庞大,既有看不起又有舍不得,而更多的是压抑在心中从没对人说过的猖獗妒忌。
说完这话他回身就走,留下一个似是而非的答复和满场一头雾水的记者。
看着他发疯的模样,晏殊青神采不改,内心没有半点波澜。
他的眼泪一滴滴的砸下来,晕开了脸上的脏污,看起来非常不幸,恍忽间仍然是阿谁灵巧可儿的小学弟,让人忍不住对他宽大几分。
“你现在但是苍剑的豪杰,大名鼎鼎的军部少校,统统人都追着你捧着你,你是不是就忘了本身做了多少负苦衷!说到底你就是个表子,如果不是爬上靳恒的床,哪有明天的你!你把我害成这个模样,给我点赔偿是理所该当,别觉得如许我就会对你戴德戴德,我瞥见你这张脸就想吐!”
“李恪然,别让我再更恶心你了。”
晏殊青笑着骂他一句,直接挂了终端,这时李恪然还站在原地,通红的眼眶砸下一滴眼泪,上前还想苦苦挽留的时候,晏殊青已经回身走出了咖啡厅,从始至终再也没有给他一个多余的眼神。
晏殊青在靳恒筹办的好几套号衣里,选了一件模样最简朴的红色西装,搭配玛瑙袖口,站在镜子前面,清算着同色的领带,明天他把本来额前琐细的头发全都梳了上去,暴露光亮饱满的额头和一双墨玄色的眼睛,显得低调又斯文,如同书香世家里走出来的至公子,温润端方。
听到他如此天然地说出“靳恒”两个字,李恪然不安的轻声叫了一句,却换来晏殊青悄悄一笑,“李恪然,你可真不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