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受伤的时候特别好说话,没有冷嘲热讽,乖乖地将一碗粥吃了洁净。淼淼放下碗,“你还要吃甚么?”
淼淼总算把伤口措置洁净,倒出金愈散,悄悄地涂抹在他伤口上,“你除了肩膀上,还没有有那里受伤?”
淼淼不知卫泠被关在那边,更不能用血石跟他通话。血石现在在杨复手中,昨晚淼淼见他放在桌几上,今早趁他睡着,想也不想地揣在怀里,筹算一会儿给卫泠送归去。
直至卫泠在屋里道:“出去。”
她现在多少晓得一些男女之别,将金愈散递到他手上,“那你本身来,我到内里给你拿早膳。你千万别用左手,如果有事就叫我。”
淼淼来到床畔,见他左臂伤口已经止血了,顿时松一口气,“你能不能走路?我扶你去内里?”
卫泠敛眸,拢起掌心,“他为何承诺给你?”
淼淼顿时鼻子一酸,他就是喜好扯谎,这哪像是没事人的模样?空中冰冷,她扶着他站起来,往床榻移去,“是我来晚了……对不起,对不起……”
他穿的衣服色彩深,即便有血也看不出来,但是有一处较着比别处深,何况摸上去触感分歧。淼淼一震,扒开他的衣裳,果见肩头有一块不浅的伤口,皮开肉绽,还在往外渗着血。
卫泠别开首,“没甚么,早不疼了。”
淼淼拉开直棂门,一眼便瞥见了人前的他。他面上并无多少神采,见到她后,弯唇淡声,“淼淼,你忘了本王说过,本日一道回京。”
回到床边,她用绢帕沾水一点点给他拭去伤口四周的血渍,“是谁让你受伤的?”
室内没有洁净的水,出去之前淼淼看到院内有一口井,也不晓得能不能提上来水。她走出房间,拾起地上的木桶扔下去,竟然还没干枯。她来回打了四五遍,桶里的水才算洁净些,淼淼倒了糖蒸酥酪,腾出来一个空碗盛水。
因天气尚早,门外只要一个丫环在守着,大略昨夜没歇息好,正倚着廊柱不住点头。
最前头的侍卫见她眼眸清澈,一脸稚嫩,不似扯谎。再看她手中食盒,便没有思疑,伸手指向西南边,“那儿有一个院子,名为通院,就在那边头关着。”
淼淼顿时便红了眼眶,“他们如何如许对你?你又没做错甚么,他如何能这么对你!”
两人领了早膳后拜别,淼淼跟着进屋,打着四王的名义,像模像样地要了几样炊事。厨子见她没有食盒,热情地从内里拿了个递给她,“这都是才出炉的,女郎把稳烫着,路上慢行。”
卫泠低笑,一点也不给她面子,“如何,你还想为我出气不成?”
转过一道青石小径,便见火线并排行着两个丫环,每人手里都提着一个食盒,看模样是去厨房方向。淼淼俄然心生一计,正了正色跟在两人身后,未几时便来到厨房门口,从里头冒起袅袅炊烟。
数名侍卫将门口围住,杨复立在院中心,负手而立,直视火线。
杨复微一滞,神情更冷。
淼淼弯眸伸谢,“好。”
淼淼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门,贴着墙壁悄悄往外挪,幸亏没有惊扰她,待离得稍远后,她撒腿便跑。御宇轩外有侍卫扼守,但见她穿戴打扮俱是丫环模样,便没放在心上,还当她是夙起为四王置备早膳的。
只是这山庄委实是大,她兜兜转转很多圈,毫无眉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