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室有丫环在擦拭桌椅,见杨复返来纷繁搁动手中活计,上前驱逐:“王爷,厨房方才送来几样新制的点心,您是否要尝一尝……”话没说完,见到他怀中的女人,固然只暴露半张侧脸,足以看出是张新月般洁白的面庞,顿时一怔,剩下的半句话咽回肚子里。
他神情一肃,翻开床帐便外走,顾不得只穿了薄弱中单,“来人!”
杨复扬眉,不怒而威,“还不去?”
她不是昨日便下葬了,阖府高低都晓得……
有人猜想是淼淼女郎过世,王爷打击太重,没能从哀恸中缓过神来,才在淼淼女郎住过的处所感慨。但是傍晚时分,余霞成绮,便见四王抱着一名貌美绝色的女郎回了溶光院。
丫环往中间让路,眼睛睇了睇屋外,“王爷说的淼淼,是不是……”
这两日卫泠为了淼淼一事,委实破钞很多精力,无怪乎归去便倒头就睡,想必得歇息个三五天赋气规复。
他见过很多双眼睛,贪婪的、睿智的、浑浊的或是标致的,从没有一双像她这般澄净灵动,美到了极致,每看一眼便怦然心动。
杨复一面走一面顺手罩了件外衫,脸上很丢脸,“淼淼呢,昨晚可否瞥见有何人来?”
直棂门阖上时收回一声闷响,将杨复的身影掩在室外,卫泠抬了抬手臂,似是想要挽留,终究一言不发地坐在榻上。地上零散掉着几片红色鳞片,他哈腰拾起来,放在手心细心打量。
淼淼环着他的腰,往他怀里更缩了缩,许是怕雪瓯寻到跟前。想到刚才的一幕,便忍不住控告:“我刚才只是想出来逛逛,没想到碰到了它,它就追着我跑……”
管事道了声是,别的坦言:“卫郎君一回屋便睡下了,模样瞧着很怠倦。”
走出室内,丫环这才瞥见他手上的伤痕,一排很深的牙印,这会儿仍在不竭流血。几人顿时吃了一惊,拿来白练药膏止血,“王爷这是如何了?可否要婢子去请郎中,万一是以害了病……”
杨复后半夜才睡着,不像淼淼结健结实地睡了六七个时候,一早上醒来天然神采奕奕。
丫环总算得以入阁房,猎奇地看着帷幔内恍惚的人影,此人究竟是谁?甫一入府便得王爷如此看重,连本身的手伤都顾不上,却要先给她诊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