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出室内,丫环这才瞥见他手上的伤痕,一排很深的牙印,这会儿仍在不竭流血。几人顿时吃了一惊,拿来白练药膏止血,“王爷这是如何了?可否要婢子去请郎中,万一是以害了病……”
她如愿以偿变成了人,今后今后会有另一个男人保护她。卫泠低低一笑,将地上散落的鳞片一一拾起,握在手心,起家走出沐室。
他一声号令,喝住了丫环踯躅的脚步。“是。”
郎中当真诊断一番,收回两指和缓道:“脉象有些衰弱,并无其他大碍。这位女郎只要好生歇息保养,没几日便能规复安康。”
杨复扬眉,不怒而威,“还不去?”
杨复被撞得后退半步,抬手扶上她的肩膀,一低头,刚好迎上她满含笑意的双眸。
那丫环的下巴几乎没掉在地上,错愕地看了看床内,再看向四王,唯恐他是一时口误,“淼、淼淼女郎?”
本来应当让人发笑的一幕,却在看向她的面庞时,顷刻被那张脸攫居处有重视。芳颜洁白,晶莹剔透,在熹微晨光美得不似凡人,只消一眼,便堕入她清绝无双的面貌中。
他见过很多双眼睛,贪婪的、睿智的、浑浊的或是标致的,从没有一双像她这般澄净灵动,美到了极致,每看一眼便怦然心动。
丫环总算得以入阁房,猎奇地看着帷幔内恍惚的人影,此人究竟是谁?甫一入府便得王爷如此看重,连本身的手伤都顾不上,却要先给她诊脉。
她像一尊精美的瓷娃娃,他的力道重一点,便在她身上留下一道红印子。她口中有清冽香味,杨复忍不住一尝再尝,撬开她紧闭的唇齿,呼吸垂垂变得有些重,再下去恐怕会一发不成清算。
丫环早就在外头候着了,本来一脸难堪,闻声他的声音反而轻松很多,乃至称得上愉悦地来到跟前,“王爷有何叮咛?”
她们那里晓得,那位貌美绝色的女郎,恰是她们不日前服侍过的淼淼女郎。
循着她视野看去,只见院内站了个女人,肩上松松垮垮地挂着他明天的衣服,正被一只灰色小猫追着跑。她的衣服一看便是本身穿的,袖子长长地垂在身侧,模样很有些风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