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管事轻咳一声,“前天调来的小丫环,不知做事是否经心极力,王爷对她印象如何?”
待他走后不久,杨复让人唤来后院管事的婆子。那婆子几年见不得四王尊容一次,猛地被传唤,既是忐忑又是欣喜,扑通跪倒在地:“婢子见过王爷,王爷贵体安康。”
但是淼淼是个例外,她活络两下脚腕,已经不再疼了。天未亮便从床上坐起来,洗漱穿衣,早早地来到云晋斋干活。杨复的每一句话她都记得紧紧,明天放晴,她得把阁楼里的书拿到太阳底下晾晒,傍晚再一一摆放归去。
但是杨复不予回应,他连头都没抬一下,“昨日你脚伤未愈,不适合事情,先归去吧。”
又是这类眼神,为何他们都喜好用眼睛说话?淼淼非常不睬解,她被看得不安,后知后觉地扣问:“不成以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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淼淼绝望地垂眸,听话地转成分开。眼睛酸涩得难受,好似有液体要溢满眼眶,她抬手狠狠捂住,冒死禁止不让其掉落。他们的泪水跟旁人不一样,一旦掉下便会固结成珠,是以即便她想哭的要命,也得忍住。
淼淼偏头,水汪汪的眼眸一眨不眨地将她盯着,“岑韵姐姐,你喜好过人吗?”
杨复偶然惩罚她,待她安静下来才开口:“听管事说,是两个丫环自作主张诡计毁尸灭迹,她两人目下在那边?”
有些事不晓得还好,一旦引发重视,便感觉无处不在。
“甚么他他的,那是王爷。”岑韵恨恨点了点她的额头,“这是你本身的事,我如何清楚?”
淼淼抬眸不幸巴巴地望着她,“我内心难过。”
岑韵既心疼又气恼,“现在你在瀚玉轩当职,此事迟早会传到四王耳中……到当时,我看你如何对付。”
杨复拿起巾栉拭了拭白玉般的双手,脑中呈现淼淼生机实足的笑容,以及她本日拜别时懊丧的模样……行动一滞,“做事挺勤奋,就是有些笨手笨脚。”
淼淼听得惘惘,她不懂人类的家世一说,但是听懂了岑韵话里禁止意味……她心疼得无以复加,静了静希冀地问:“那他没有赶走我,是不是接管我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