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阿姊......”衣熠欲言又止,但神采却已孔殷起来。
“月萝?”衣熠惊奇道:“你如何在这?我阿姊呢?”
“女人,这不是出门玩耍,怎可带你前去?”迟尉点头回绝。
凌晨,几道模糊的雷声过后,天空便飘下细雨来。雨实在不大,朦昏黄胧的,似在这六合间蒙上了一层轻纱。
衣熠嗅着这满室暗香,对青枢笑着说:“我记得她,儿时阿姊带我看过的。当时我因贪玩不肯读书被父皇当众惩罚,当时感觉丢了颜面,在皇祖母面前要死要活的。是阿姊带我去了御花圃,指着这些月月红教诲我说:‘熠儿,你看这些鲜艳的花,她们在被折断后,只要重新打仗泥土和水便又能够保存下去。花儿尚且如此固执,令人佩服。你身为大黎公主,怎能如此脆弱不堪一击?莫非你连这些花儿都不如吗?’当时说得我是万分惭愧,第二日便早早爬起勤奋读书,再不敢贪玩了。”
“不!我不走!”
“外祖母她......也去了?”衣熠不敢置信道:“为了我?”
“此事说来话长。倒是你,如何在这?你不是逃出去了吗?莫非你被他抓返来了?”月萝见到衣熠即使非常欣喜,却又担忧她的景况便连连诘问道。
“只要我们此次行动谨慎些,便能将煜儿救出。”迟尉安抚道。
“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了吗?”女子小声的哭道:“我是月萝啊!余月萝!”
“快叫他出去吧。”衣熠擦干了眼泪,将手中的瓦罐交给青枢,这才在绣凳坐下叮咛道。
“谁?”他们方才闪进帐子里,便听到女子警悟的低喝。
“太女殿下不堪受辱,亦在当夜跟随圣上而去了。”说出这句话后,月萝便伏在衣熠肩上小声哽咽起来。
“咦,好香啊。”衣熠顺着香味看到了青枢顺手放在桌上的一簇粉色花枝,诘问道:“这花儿哪来的?”
“我传闻阿姊被虎威候囚禁了,特地来挽救她。可现在......”衣熠另有些回不过神来。
“月萝,你放心,我这便救你分开。”衣熠从速清算好情感,抓起月萝的手想要将她带走。
“不错不错,我最不喜好的点心便是核桃酥了,以是看到那盘核桃酥时还觉得是父皇用心的。”衣熠想到当时也高兴的笑起来,好笑着笑着眼泪又掉了下来:“当时我不懂父皇的用心,还指责他,跟他负气不见他了好久。若现在能见父皇一面,休说是让我吃核桃酥,便是舍去性命我也甘心。”
“我们并非直接脱手。”迟尉说道。
“无碍的,只是在房间呆久了闷得慌。”衣熠放下茶杯,对青枢笑道。
“迟哥哥!我忧心阿姊,忧心到夜不能寐,我要亲眼去看到她被救出来才气放心。”衣熠双手交握合于胸前,她看着迟尉的双眼目露哀告。
“不脱手?”衣熠惊奇道,她思虑了会儿,猜忌道:“莫非是夜袭?”
“我也是听守城的兵士们说,明日这佑疆城会有甚么大人物要来,我估计便是那虎威候。”迟尉笃定地说道。
“厥后,皇宫也被破了。世人都知是惠文帝是自绝于龙椅,却不知是被敌将以太女殿下的明净去威胁圣上立降落书,圣上被逼无法才以死明志的!圣上觉得此举能保得太女殿下,可太女殿下还是在当夜被......”月萝几度哽咽,泣不成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