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人莫哭!”青枢跪在衣熠的身前,抱着她的腿低声哭道:“都是婢子不好,婢子多嘴提起这悲伤事。女人惩罚婢子吧。”
“拿来让我看看。”衣熠悄悄的说道,语气里的那抹欣喜直让忧心多日的青枢安了心。
“太女殿下?”月萝凄然一笑,悲声道:“来不及了,衣熠,统统都太迟了。”
“你们何时解缆?”
凌晨,几道模糊的雷声过后,天空便飘下细雨来。雨实在不大,朦昏黄胧的,似在这六合间蒙上了一层轻纱。
“不错。”迟尉点点头:“今后处往南四十里有处峡谷,名为鬼见愁。峡谷阵势南北贯穿,虽为峡谷但摆布均是密林,是个有攻无守的绝妙之地,且是通往宁国都城――邺都城的必经之路,算算他们的脚程,必会在那安营扎寨。”
“你、你不是阿姊。”衣熠感受着这双手,手的大小较着跟阿姊的分歧,此人的手更小更细些:“你是谁?”
“是。”青枢笑开了颜,将手中的瓦罐递到了衣熠的手里。
“月萝?”衣熠惊奇道:“你如何在这?我阿姊呢?”
“阿姊......”衣熠看着桌上的那簇月月红,她们娇娆的绽放着,好似阿姊在对她和顺的笑,“我这便去救你,你再等等我。”
“女人。”迟尉拱手施礼道。
衣熠却仍沉浸在昔日的回想里,对青枢的话不闻不问,直到青权在门外禀告说迟尉求见。
“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了吗?”女子小声的哭道:“我是月萝啊!余月萝!”
“我们并非直接脱手。”迟尉说道。
“那阿姊岂不是遭到很多的苦?”衣熠肉痛道。
“这个、禽兽!”衣熠将嘴唇都咬出血来,才勉强按捺住即将破口而出的哀号声。
“不错不错,我最不喜好的点心便是核桃酥了,以是看到那盘核桃酥时还觉得是父皇用心的。”衣熠想到当时也高兴的笑起来,好笑着笑着眼泪又掉了下来:“当时我不懂父皇的用心,还指责他,跟他负气不见他了好久。若现在能见父皇一面,休说是让我吃核桃酥,便是舍去性命我也甘心。”
月萝却俄然刚强起来,她吵嘴清楚的双眼在黑暗中还是分外敞亮:“衣熠,我不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