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叶公子此时前来是有何事?”衣熠直奔主题,一点与之扳话的欲望也无。
衣熠有些气不过,只这三个月的案情陈述就已经写了十多册,她一早晨能看完这些已经很快了,可在叶飞飏眼里却好似她做的还不敷?
衣熠略清算了下书册,便也迈步走向了正堂。
“天然。”衣熠又一次皱了皱眉,答复道。
青枢听了这个叮咛,忙躬身一礼,疾步前去安插了。
“哦!”衣熠恍然,有些为莫非:“我自是看了很多。可,叶公子,那些书册甚多,只给我这一夜时候,我也看不完啊。”
衣熠更是不解,还欲扣问,不想雅间门口却传来掌柜的声音:“二位公子有礼,不知是哪位公子要找小老儿?”
衣熠先是不解,继而一惊。
“昨日给女公子送来的书册,女公子可有看?”叶飞飏却好似看不到衣熠的不耐般,以手拄腮,很有兴趣的问道。
也罢!她现在无权无势,若要报的大仇,也只能听由这些奸人摆布。
衣熠正自思虑时,叶飞飏却展开了眼,对车夫喊了声“泊车”后,便自顾自的下车了。
“才看到那?”叶飞飏有些不敢置信,看着衣熠的眼神好似在看一个刚识字的小童。
衣熠心内猜疑,正要去问叶飞飏,可就在这打眼的工夫,别人已经迈步出来了。
衣熠皱着眉头想了想,有些难堪起来。
“这……”衣熠踌躇了一瞬,在看到叶飞飏投过来的眼神后,又点头应道:“好。”
“这个说不好。”叶飞飏皱着一对剑眉,目光中也暴露思考来:“我在尤廷尉正记录的字里行间看出,他对这汪户头非常看重。若汪户头的身后真站着甚么人,那以尤廷尉正的才气,必能看出马脚来。”
这本不是甚么大事,既然他在尤廷尉帮部下做捕吏,这传唤、提案都是需求他,自会在檀卷中留下名字。
衣熠说着,就站起家来,做出了送客的手势来。
宋何这个老狐狸!
店小二也是微微一愣,以后又缓慢的扯出一抹笑容来:“好嘞,二位公子请稍等半晌。”
衣熠不得法,也跟在他的身后,走上马车来。
想到这,衣熠也不去理叶飞飏那切磋的眼神,率先走出房门,对侍立于门外的青枢说道:“我和宋公子有要事须出门,你快去备马,随我们一同出府。”
“许是埋没太深了也未可知。”衣熠接口:“若不是有人帮衬,为何汪户头就这么赶巧,在尤廷尉正出事前两天便去官了?”
“嗯。”叶飞飏看到衣熠施礼,也不起家,只是点了点头,放下茶盏,指着上方主位道:“坐吧。”
“那女公子可有看出甚么来?”叶飞飏端了端茶盏,仿佛想到了甚么,又放了下来。
“既然女公子也有此意,那不如我们去查检察?”叶飞飏又好脾气的拱手道。
话一落地,衣熠刚缓过来的面色又有阴沉的迹象。
叶飞飏听到此问,也只是将落在楼下的视野扯回,投向了衣熠,看了一会后又一挑眉尖,微浅笑了起来。
衣熠听到这,也发觉到了不对:“这捕吏一职虽不算仕进,但亦是有着不薄的俸禄,且在身份上也比商家高了不知多少。
茶也不是甚么好茶,是青玑自街上买的二个铜板一两的毛茶,可就这类毛茶,此人也能像品着贡茶般喝的津津有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