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,无事。”玄衣公子见时诺面有不豫,又堆起笑来解释道:“只是看这女公子的面相,与为兄的一名……朋友,略有类似罢了。”
时诺扭头看了衣熠一眼,耳根倏红,又缓慢的扭过甚去:“兄长曲解了,不是她。”
“哎呀呀!”来者故作惊奇道:“只是一日不见,为兄便要对时弟刮目相看了!这满嘴的蜜语媚语,竟让为兄如此心旷神怡,莫非是时弟背着为兄偷吃了甚么甜果子?”
来者漂亮萧洒,气度轩昂,举手投足间很有傲视之态。一身玄衣,腰饰黄缔圆配,脚蹬玄色翘头履。虽不如时诺那般超脱,但在气势上却稳压他一头。
她熟谙的时诺一贯是谦恭有礼,进退有据的,可在此人面前,竟有如玩皮的冲弱般活泼起来,让她也有了一睹来者容的猎奇心。
时诺毫不踌躇的点头道:“如果愚弟不去助她,她又如何脱身?”
“时弟说的但是宋何?”玄衣公子听过以后,之前的淡然之态荡然无存,面色竟逐步凌厉起来:“为兄亦是听闻,七年前钱府血案要被重新彻查,只是这宋何自有门客浩繁,怎会无人可用,去寻这名不见经传的女公子来?”
如果女公子同意了,她的景况会好很多,而他,也能……只可惜,女公子并不心悦他。
衣熠缓慢抬眼瞄了玄衣公子一瞬,再次开口:“时公子,小女子另有些事尚未办好,请答应小女子先行拜别。”
“兄长问这些做甚么?”时诺看着玄衣公子,略有不解。
“哎呀!女公子!”茗茶就这么侧着头与衣熠打起了号召:“自关隘郡一别,我还觉得再也见不到女公子了呢!我家少爷也是难过了好久,不料本日竟见到了!真是可喜可贺啊!少爷!”
“兄长这是何意?”时诺那对剑眉又皱了起来,他竟不记得本日到底皱过多少次眉了。
时诺抬眼看了看玄衣公子,嘴唇嚅嗫半晌,终是将衣熠的境遇说了出来。
“是了。”时诺听过玄衣公子的解释后,欢笑道:“如果兄长肯脱手互助,那哪另有女公子找不到的人?”说完,又转头对衣熠说道:“女公子,我这兄长家里在这邺都很有些权势,若他肯助你,那你找到姑母就轻易很多。”
“瓮马一带山匪浩繁,宁黎之战时,也最为动乱,那女公子可曾找到?”
“我当然是想帮帮女公子了。”玄衣公子说的大义凛然:“时弟晓得,为兄最是乐于助人,何况这位女公子又与你有旧。”
“听闻女公子是从黎国回避战乱,来宁国寻觅姑母的?”
“哦――”玄衣公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拉长了腔调,脸上的神采又见嘲弄,指着时诺低声笑道:“本来是那位女公子啊!”
“兄长可知为何这件血案要被重翻?”时诺与之体贴的角度并不不异,也不去答复玄衣公子,只问着本身材贴的题目来。
“只是……”时诺又想起衣熠此时的境遇,免不了忧心忡忡。
“看来你这只晓得那些经史古籍的榆木疙瘩,终究开窍了。”玄衣公子面带浅笑的看着他,眼中不由透暴露一种温情来:“只看时弟的神态,真的是对这个女子动了情了。”
“小女子……姓余,名唤月萝。”衣熠略有踌躇,而后便开口道。
“你竟劈面向那位女公子提了亲?”玄衣公子强忍着喉咙里的麻痒,抖着嘴唇确认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