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等!”衣熠似有不信道:“你说的但是真的?你们的家属与钱府没有牵涉?那为何尤昌明会在钱府一案的案情里提到你们的父亲?”
“其他?”衣熠的眼睛深处波澜澎湃,一丝痛苦之色逐步闪现,可很快,这抹痛苦就消逝了。她又规复了安静。
“在这里除了小虎是真正因为钱府一事被连累以外,我们几人的家属当年并未参与到钱府一事当中,又怎会晓得这里的隐情呢?”
“并非如此!”楚殇绝口否定道:“女公子给我们的银钱够我们撑到再去找份工做了。而我们返来……”
“你们不是决定要分开这里了吗?现在又为何改了主张?”衣熠坐在主位上,看着堂下站着的几名少年,开口问道。
楚殇为首的这几名少年均是一副知错后惭愧的模样,低垂着首,再无之前的英勇之色。
“女人您,除了恨肖相,可有恨其他的人?”
衣熠看着四人全然信赖的眼神,只感受内心也有些沉甸甸的,说不出个滋味来。
四位少年俄然齐齐跪了下来,对着衣熠宣誓般的说着。
楚殇的话提示了衣熠。
小虎的行动,让本来还很拘束的少年们暗松口气,忐忑的脸上也逐步暴露笑容来。
一个是一条腿被包成粽子的王炳,他固然面露焦心之色,可苦于行动受阻,想去劝和却故意有力。
“我们返来,也是感觉小虎说的对,我们不能一辈子做个丧家之犬,何况,我们也一定真的能躲过那奸人的魔掌。
青枢在微微一愣以后,第一个反应过来,忙向后一打手势,婢女们各忙各的去了。
夏擎沧说完,再次扭头看向了衣熠,他的眼里还是赤红一片,可他眼神中,却没有涓滴的颠簸,仿若一潭死水般安静。
衣熠等他们酬酢过后,开口说道。而后便转过身,向正堂走了畴昔。
“也有。”
当年他也不过是五六岁的年纪,若论记事,尚不及楚殇那般清楚。若论心谋,亦不及沈牧玑那般灵透。就算是刻苦的光阴,也比其别人要少很多,为何他却成了世人中,独一一个算得如此透辟的人呢?
衣熠猜想道。
少年们相互间推了一把,最后还是把楚殇推了出来,让他代为他们去与衣熠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