厥后……我儿子就归天了。我在没见到我儿子时,也曾想过如果我儿子出了事,我就拿着这本账册去找那小我,让他为我儿子报仇!可就在我瞥见我儿子尸身的那一瞬,我就模糊猜到了真凶是谁!
衣熠眨了眨眼,仿佛晓得了曹工匠说的是谁,却还是摇了点头,暴露更加苦涩的笑来:“不成能的,他……不会再救我了。”
曹工匠这段掏心掏肺的话,终究掐灭了衣熠心底最后的一点但愿,她有力地跌坐在椅子上,眼睛看着曹工匠,也好似并未在看曹工匠,满面凄惶。
曹工匠恍然,心下也松了一口气,为衣熠出主张道:“女公子既然如此说,那定是他做错了甚么。不过正因为如此,女公子更是要抓住机遇!只要女公子以此相挟,他定会为女公子保驾护航,毫不会让那人伤到女公子一根寒毛。”
曹工匠在衣熠的搀扶下,重新坐在了椅子上,又闻声她问道:“只是,我听闻当年那小我也在寻觅这本账册,这账册里到底记了些甚么,竟让那小我曾经如此顾忌,而现在又对它不闻不问?”
衣熠听了曹工匠这话,暴露比曹工匠更加猜疑的神采:“大人物?”
当时,我在钱家的处境固然看起来风景,实在也很不好做。因为我没有子嗣,又与老爷的上一任夫人有着亲戚干系,固然被老爷重用,可在公开里也实在吃了很多的苦。
不过幸亏,当时的钱府混乱的很,不止各房少爷争权夺势的短长,几位夫人、女人也都心心念念着钱府的这点产业。更有甚者,竟还企图毒害老爷,以调换更大的好处。
这下,真的是甚么都没了,接下来,她还能如何办?
“罗老?”衣熠目露迷惑,想了想以后,俄然恍然道:“就是阿谁卖我竹子的老丈?”
“不错,”曹工匠点了点头,提示她道:“就是前次为您处理掉费事的那位。”
暗淡的正堂里,也只剩下衣熠一人单独坐在主位上,望着烛台中腾跃着的烛火,痴痴发楞。
“真的?”衣熠还是很担忧,可见到曹工匠这副笃定的模样,又平静了下来,问道:“莫非,你这几日就是藏在了他那边?”
“罗成本名叫秦罗宾,原是钱府船运的一名小管事,首要就是卖力跟船记录。在钱府出过后,他也被吓住了,也同我一样隐姓埋名起来,依托着他曾经跟船所赚下的银钱,在城里做了点小买卖。我们也是五年前偶尔碰到了,这才认出相互的。”
衣熠也晓得他的意义,便屏退世人,将曹工匠带进正堂密谈。
曹工匠听到这儿,皱了皱眉,看着衣熠面上的神采也感觉她不似做伪,忍不住开口问道:“但是女公子那里获咎了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