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些竹子本来是十六两银二百钱。不过女公子所要之数颇多,小老儿便再给女公子些优惠,每支竹子只收二文半,共是十三两银五百铜,女公子就给小老儿十三两银便可。”老者端着算筹,凑到衣熠的身前,指着算筹上的珠子,以示本身给了衣熠多大的优惠。
“三文?”青玑瞪大了双眼,一根有如男人大腿般粗细的丈余木料才要五文一根,这竹子看着虽有小臂粗,可它中间是空心的啊!更何况要做成床铺桌椅来,还要华侈很多,这么算下来,可比木料要贵的多了!
映着这光芒,只能看到盖着那些东西的麻布乌突突的,至于那上面盖着甚么东西,底子看不清。
“那也只是女人的猜想罢了,就算他手掌的茧子再多,女人也不能是以妄断他有妙技术啊!婢子只怕他不能做好我们的铺面。”青玑语气中带了丝懊丧。
“我细看过那小虎的手掌,他手中的老茧都快比得上曾经给我补葺熠安府的那位将作大人了,我便猜想他技术定是不会差。”
“先去问问看吧,如果便宜些,归去后再想体例凑凑,如果过分高贵……”衣熠说到这,又顿住了,如果代价让她们接受不起,那铺面一事,也只要暂缓了。
“女人!”青玑被衣熠的话吓坏了,仓猝去扯她的衣袖,可衣熠却毫不摆荡。
“就送往东街,本来的王家酒楼就好。”
“叨教贵店里,有竹子吗?”衣熠扫着铺内的货架,只看到了各种木板,并没有竹子。
老者见衣熠三人的面色仍有难堪,忍不住急道:“这个价但是我看在小虎的面子上才给的最低价了!若女公子还是感觉分歧意,就是再抬出天王老子,也没得筹议了!”
“湘竹?”老者迷惑了下,又好似俄然想到了甚么,笑了起来:“不错,这个在黎……啊,在新宁那边是唤作湘竹,不过在这里,我们多数叫它斑竹。”
衣熠看到此物,眼神不由怔愣起来:“这是……湘竹?”
“多谢老丈。”衣熠给老者躬身揖了一礼,回身便要分开。
“他说罗老您这里的代价,是全部邺都城最公道的处所,只要我们来了报上他的名字,您便能给我们便宜些。”衣熠说完后,也不是很有掌控,略有些忐忑的看着老者。
“竹子在这里吗?”衣熠边以手作扇,扇去这股味道,边向站在前面的老者问道。
青玑听到这话,神采间又降落了下去。
“正、恰是。”衣熠咬了咬下唇,她有些不太好的预感。
“不错,我都要了。”衣熠点了点头,毫不踌躇。
“小虎?”老者略有些不测的挑了挑眉毛,俄然又笑了:“还算你们有些眼色,晓得曹瘦子也是依着小虎才有的明天。算了!既然你们把小虎抬出来了,那我就在给你们让点。”
衣熠从马车高低来,看着这间位于城角的院落,院落的四周用麻绳整整齐齐的的捆着一摞摞厚厚的木墩,只留出中间一条两人宽的路来,通往院内。
“哼!这个臭小子。”老者沉默了下,轻声哼了一句,而后又问道:“你们但是雇了曹瘦子给你做活?”
屋里并没有甚么窗子,统统的光芒都是从衣熠背后的那扇门透出去的,非常暗淡。
“掌柜的可否带我们去看看?”
“不知这竹子,老丈是如何卖的?”青玑见衣熠神采间带了些怔忡,便向前一步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