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人谬赞了。”青璇巧笑出声,将一众被这故事吓呆的众婢女们给惊回了神,各个后怕的直拍胸口。
“还不是那掌柜的怯懦怕事!”嘴快的玉衡抢先笑道:“女人,您是不知......”
几人拾步迈进屋内。屋子不大,但一利用品俱全。在这么小的屋子里摆放这么多东西,还能有条有理,她们也是费了很多心机的。衣熠内心熨帖,路途的怠倦也似化去了很多。
“从北边来。”
“呼――”衣熠被青权按摩的浑身舒泰,忍不住呼出口气,接着又问道:“半卖半送?这是为何?”
“哎!”瘦高个看黑胖兵士又睡了归去,也不甚在乎,自顾的走到城门中心,伸出只手来去拦马车:“泊车!”瘦高个大声喊着。
“官爷。”男人从车辕上蹦了下来,小跑到瘦高个面前,谄笑道:“官爷有何叮咛?”
“且等等。”衣熠叫住她们,面露猜疑:“先跟我说说这屋子是如何回事。”
“哎!张三!起来起来!”邺国京都口的瘦高个兵士看到有人驾车前来,忙推了推倚在阴凉里的黑胖兵士:“来人了,来人了!”
“到底是那边?”衣熠语气峻厉很多,月萝阿姊是她独一谨存于世的亲人了,不管如何她都要保住她!
“先放那吧。”女子,便是衣熠细声回绝道,似是已经乏到了极致,不欲多说般。陈珂不免将马鞭挥动的更快了些。
“前几日收到驿站送来的信,迟尉等都已安排好统统,只等着女人前去安设了。”陈珂藏不住面上的高兴之色,奔逃了这么久,终究有处真正属于他们的窝了:“按信上所说,最多再有一刻钟便能到。”
“女人。”几位穿戴灰白衣裙的女子从推开的门口跑了出来,涌到马车的边上,冲动地拥簇着刚从马车高低来的衣熠。
“哎哎,佑疆城那边不是有战乱嘛,我和妹子们过不下去了才来这投奔本家亲戚。”男人一脸诚恳相。
“馆娃坊?”衣熠迷惑道:“那是那边?”
“好了玉衡。”青枢瞥头瞪了眼玉衡做警告,又转回笑容,扯开话题:“女人一起舟车劳累,是不是累了?女人且安息半晌,婢子们这便去做饭,待女人醒来,这饭也做好了。”说着向摆布使了个眼色,婢子们便要鱼贯退出。
衣熠看到这些女人们,惨白的脸上也闪现出了笑意。此时看到世人后,她却也不急着进门去,只是站在门口细细打量起来。
“投奔亲戚?”瘦高个瞥了眼拉着窗帘,紧闭车门的马车,哼道:“哪边来的啊?”
“是是。”男人赔笑道:“我和我妹子们来城里投奔亲戚。”
小院团体呈‘回’字,正对院门的是间正堂,会客之用。两侧均带有两间侧房,左边房是间净房,右边房是间厨房。摆布两侧又各有房屋,左边三间,右边两间。而统统房屋的中间,是一口水井,井旁另有架葡萄藤,青紫色的果实藏在绿色的枝叶间,非常喜人。葡萄架下还摆着的几把竹凳一张竹桌,看起来非常高雅。
“女人交代下来的事,婢子们怎敢怠慢?”听到衣熠的问话,青璇脸上轻松的神采垂垂减退,换上一副沉重的神采:“月萝女人在月前便已进献给尊正帝了,可尊正帝并未将月萝女人囚于掖幽庭,而是被软禁在了馆娃坊。”
“怕甚么!”衣熠朗声道:“冤有头债有主,纵是真的有鬼,也算不到我头上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