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熠也放下了心来,悄悄舒了口气。
不一会儿,玉瑶便一起疾走过来,向她揖礼道:“女人,叶公子的马车已经驶到了胡同口,现下他正往这里走来。”
衣熠肃着一张小脸,悄悄的“嗯”了一声后,才发明本身的嗓音有些干哑,忙端起一旁早已凉透的茶水灌了半盏,又悄悄抿了抿干涩的唇。
马车一起奔驰,城门,又往偏僻之地拐了好几次,才来到了一处村庄里。
“既然如此,他们又何必要改头换面,躲到城郊度日去了?”衣熠不解,既然是外门下人,想必那寻仇者也不会用心难堪到他们,他们又为何出逃呢?
他眯起眼睛,细细打量了衣熠二人,语带猜疑:“你们是找谁?”
“要细提及来,他们也并非是漏网之鱼,此前也只是钱府门下的外门主子,只是他们这家受了钱家人的青睐,这才被答应在这条街上度日。说到底,也不过是一个依托着钱府度日的浅显人家罢了。”叶飞飏摇了点头,将这家人的环境大略说了说。
“这位官爷在说甚么?小老儿如何听不明白?”
“叶公子前日说要与我细说的查案之事,不知是何事?”
“那真是太好了。”叶飞飏的脸上暴露一种深舒口气的放松,又很快被他掩了下去。
衣熠顿时有种深深的有力之感。
叶飞飏是甚么样的人,她虽不大能看出来,但只看宋何的为人,那必能看出,他也是个谨小慎微之辈,思虑之全,可称之怖。就算他们已经有了可托的猜度,那也会再细查一番。
她忍不住扭头看了看此时正坐在她左下首的迟尉,却见他递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以后,站起家来,跟着青枢一同退下去了。
“刘老爷,我们也无他事,只是听闻您晓得一些陈年旧事,便来刺探刺探。”叶飞飏率先开了口。
“女公子有礼了。”叶飞飏回以一礼。
老者未语先笑,一起拱动手踏入了大堂,见礼以后本身又坐在了下首位上,将主位给让了出来。
这天意,果然是弄人。
衣熠看着地上那名被拖出去的仆人,有些坐不住了。
这是一座五进深的大宅子,朱门碧瓦,房梁浩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