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刚才也说了,他不能奉告你。”迟尉微微感喟:“时公子是我所见中最为守诺的君子君子,许是他承诺了或人不将此事说出,故而没法对你言明。这你可不能指责于他。”
“是我鲁莽了,不听时哥哥的解释。在未曾明辨启事之时,就胡乱指责时哥哥,让时哥哥受了这些委曲。”衣熠非常自责,说着说着,声音便降落下来。
“我……”衣熠有些手足无措,默了半晌,终究垂首走回了迟尉的床前,坐在了他身侧的榻上,将她对时诺的猜忌照实相告。
说罢,便扭过甚去将医者留下来的膏药拿到了橱柜处,低头玩弄起来。
“是。”青枢微微揖礼,面带不甘的下去了。
“我天然是向着女人的。”迟尉的语气更加轻柔:“若女人至心喜好时公子,自是要解开这心结,与他重修旧好啊。”
想到这,青枢忍不住活力起来。
衣熠听到时诺的名字,脸上的泪落得更加澎湃起来。
直到青枢走得远了,迟尉才开了口:“女人喜好上了时诺?”
“迟哥哥别听青枢的胡言乱语,我如何能够……”衣熠仓猝否定道。
“女人,快净净手,筹办用饭了。”玉瑶捧着一盆洁净的水走了出去,笑着跟衣熠道。
可他笑过以后,再开口的语气中便多了些怀想:“女人,在这世上,碰到一个肯经心待你,喜好你,而你又刚好喜好他的人,实在不易。相遇便是缘分,倘若缘分到了,那你定要紧紧抓住它,切莫比及落空了再悔怨当初。
她一起冲进书院,不顾看门老者的禁止,不睬四周公子的纷议,直直的跑进了时诺的竹楼里。
“迟哥哥到底是谁的靠近之人?如何在言语中对时公子如此有偏袒!”衣熠有些悔怨之前的鲁莽,又见迟尉到处向着他,有些气急废弛。
“迟哥哥在书院见过他?”衣熠记得时诺说过并未见过迟哥哥,可此时听到迟尉如此说,有些诧异道。
时诺听到这,不由惊奇的昂首看向她。
衣熠低垂着头,一屁股坐在了廊桥下,看着桥下的泉水潺潺,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。
“是啊,见了还不止一面。”迟尉的神采中带了些慨叹:“他特地向人探听了我的动静,假装与我不期而遇,可说话中却到处马脚,好多次都偶然间提到了你。
“迟小将,您没事吧?婢子这就扶您起来。”
衣熠扭头看他,却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如同阿姊那般心疼,宠惜的目光,立时,她的鼻翼有些泛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