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珂听话的松开了手,让这位小书童长长的舒了口气,扯了扯被抓皱的领口,而后又理直气壮的叉起了腰:“哼!还算你们识相!”
“好了。那公子对我们并无威胁,何必自添费事?有空担忧这些,不如多想想明日如何进得宁国。我们并无通行令,如果能得那公子互助,会省却很多费事。”衣熠端坐在床边,摘下香囊塞进内袋:“那公子也算给我们提了个醒,一会你去叮嘱下他们,我们将计就计,先安然进入宁国再做别的筹算。对了,你让青权给他主仆二人清算个居处,切不成怠慢了。”
“婢子、主子服膺女人教诲。”世人相互看了眼,异口同声道。
面前风趣的一幕逗笑了在流亡中一向紧绷着神经的世人。
“公主殿下,末将已派人将此堆栈守好,您可放心前去安息了。”迟尉查抄了堆栈里里外外,安排好保卫后,回禀道。
来者一袭白衣,竹纹箭袖,是名光风霁月的少年。
“再说这堆栈,虽已夜深,看不大清楚,但门外的摆置混乱,如果掌柜,定不会如此。堆栈内桌椅划一,但都积有灰尘,账台处应摆放的算筹账簿全都没有,货架上该摆的酒盘也都不翼而飞。最关头的是这商店大门,边角处较着断裂,不像是偶尔,倒像是蛮力粉碎而至。而女人你呢,有客竟不知让人奉茶,鄙人站此好久,你亦不邀坐,不像商家后代。你年事不大却有这些人跟随与你,定是有过人之处,由此看来你便更不似贩子,倒似身份崇高之人。故而时或人能鉴定你并非其间掌柜。”说着,少年便在桌子的另一头坐下,端起茶壶也为本身斟了杯茶:“更何况,女人你腰间的荷包也并非是普通人家能有的。”
“噗嗤。”玉瑶最早忍不住笑了起来,这一笑,引得四周侍女们也一同笑出声来。
“女人谈笑了,依鄙人之见,恐怕女人并非其间掌柜。”少年扭头看向衣熠,停了一会后笑着说。
“......哎!有你们这么做买卖的吗?有客上门还急着往外赶,如此卤莽无礼的店小二,我茗茶还是头一次见的!去把你家掌柜叫来!他要不给我们个说法,我......我和我家少爷还就偏不走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