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……嗯。”曹公子还是一副呆傻的模样,吞吞吐吐半天,才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天然。”衣熠点了点头,本觉得曹公子听闻叶飞飏的名头后,会极尽奉迎,可没想到,他在听闻此过后,惊诧过后,神采竟然俄然冷了下来。
“女……女儿身?!”曹公子一脸的惊奇,高低不竭打量着衣熠,眼神终究定格在了衣熠的喉结处,好半晌才结结巴巴的道:“本来你……女公子……是女公子啊!”
“三年了……”衣熠暗中点了点头:“如此看来,曹公子在这里的光阴也不短了,想必也是相爷身边首要的亲信之一吧?”
“叶公子?!”曹公子公然被吓住了:“莫不是叶飞飏,叶公子?”
“小人虽为仆人,却又是超脱出仆人二字的人。”
经此一事,曹公子对外防备的心,也终究翻开了一丝裂缝,肯像对待凡人般去对待衣熠了。
曹公子被衣熠的话一激再激,就这么被一个女流之辈一而再再而三的踩痛脚,就是泥人也得冒出三分火气,更何况他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儿呢?
“再往前逛逛,就是个小花圃,常日里也有很多公子来此品酒、弄月。”曹公子走到花圃入口的拱门处,遥遥指着远处的一角凉亭道:“这里是整座花圃里最招人欢迎的处所了,风景好,位置佳。余公子闲暇之余能够多来此坐坐。”
“与公子谈了这好久,还未曾晓得公子姓甚名谁,来自那里?”曹公子的眼神中流露着驯良。
“哦,那边啊。”曹公子顺着衣熠手指的方向看去,笑着答复道:“那边原是谋士馆众谋士的寓所,只是跟着相爷身份的晋升,谋士馆里的谋士也越来越多,那边明显不敷居住了,因而相爷便将众谋士的寓所挪到了府外,这本来的寓所便被改成了自修室,专供那些被相爷看重的谋士们暂住之用。
“小人,戍。”白衣仆人低垂着眉眼,对玉瑶的嗤笑,还是衣熠斥责玉瑶一事都没有任何的反应。
“见教?提携?呵!”曹公子脸上露着较着的不悦,转过身来一瞬不瞬地盯着衣熠,有些发狠道:“女公子这话可就太严峻了!既然有叶公子为女公子保驾护航,又哪用的着我等凡夫俗子插手添乱?”
曹公子也略略松了口气,脸上也闪现出些许的笑意。
“既然曹公子都说那边好,想必这浴汤也是极好的。”衣熠固然兴趣缺缺,可还是拥戴着曹公子说了一句:“只是鄙人对这些看的却不大重,倒是华侈了曹公子的情意。”
“怎、如何……”衣熠不解,刚想去问,可曹公子却退后两步,背过身去了,较着是不欲再与衣熠多说。
衣熠眨了眨眼,收回本身探出的手,退后了两步,保持了一段间隔后,才复又笑着换了话题道:“不知曹公子为相爷做事几年了?”
“曹公子这话才言重了。”衣熠仿佛没有听出他话语里的暗讽,笑道:“想来叶公子才来府上不久,就是再得相爷赏识,也定不如曹公子在府中的职位吧?”
“这花圃的西边是那边?”衣熠手指花圃凉亭的西角,那边模糊有着一排房舍的模样,只是有些悠远,看不大清。
“超脱?”玉瑶在一旁嗤笑:“仆人就是仆人,何来超脱一说?莫不是要削发当和尚去?”
“……”曹公子沉默了下,似是在踌躇要不要答复衣熠的题目:“三年罢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