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随即他又想到了刚才的一幕,本身窝囊让步的模样让他徒然沮丧起来,特别是——面前的女子是与叶飞飏有着不小牵涉的女子……
衣熠的疑问刚冒出来,她的直觉就直指刚才白、褚二位公子的桃花上了。
衣熠嘴角噙着一抹含笑,面上和顺娴雅,实则野心勃勃:“公子多虑了,小女子并没有见怪恶公子,又何来谅解一说?只是心中略有可惜,叹人间多少聪明女儿被世俗之念监禁在后院当中。”
衣熠转头去看曹公子,本觉得他会因白、褚二人的分开而放松下来,没想到他的神采更见阴沉。
曹公子内心认同了衣熠,对她说话也不再遮讳饰掩,见她眼力如此好,干脆也风雅承认道:“不错,我说的那小我,就是他们二人丁中所说的肇事者。”
“啊?哦!”这句玉瑶倒是了解的快,点了点头,就提着裙摆跑掉了,不大会儿,屋外便传来“叮叮铛铛”的声音——这是玉瑶把这些东西分门别类收在一处。
“呼——”衣熠长舒口气,固然对他们口中的肇事者猎奇,却也对他们的分开感到高兴。
“……抱愧。”曹公子看着衣熠,感喟一声后,低下了头:“之前是鄙人藐视了女公子,还望女公子谅解则个。”
“那为何他现在倒是……”衣熠考虑着说话,问得也非常谨慎。
“那便好。”衣熠没有多说甚么,哪怕她对刚才白、褚二人说的话很感兴趣,也心知此事曹公子必定晓得一二,她也没有去诘问。
“不错,项涵朝。”曹公子听到了衣熠的自语,看了她一眼后,点头道:“在叶飞飏之前,这谋士馆中,最有才调的,便是项涵朝,涵朝才华虽重,却没有那些才子的傲气,非常喜好交友,不止与我,与这谋士馆的一众谋士干系都不错,就是现在的彭大人,在当时与涵朝也是时不时要会晤吃酒的老友之一。”
“曹公子想必是累了吧,不如本日就先走到这里,我先去谋士馆等着。曹公子放心,如果孟管事诘问起来,小女子也不会让曹公子难堪。”
“甚么?”衣熠只看到曹公子嘴唇动了两动,却没有听清他的喃喃自语。
褚公子见白公子拜别,也顾不得衣熠了,提袍追了上去,边跟在白公子身边,边指手画脚的说着甚么。
白公子却扭头看向谋士馆的方向,眉头舒展,思虑好久,才终是摇了点头:“罢了,我们又能做甚么呢?”
“曹公子但是有事?”衣熠故作姿势,只是这一次,曹公子已不再踌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