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皈依佛,当愿众生,体解大道,发无上心。自皈依法,当愿众生,深切经藏,聪明如海。自皈依僧,当愿众生,统理大众,统统无碍……”
“成佛有甚么好的?成神又有甚么好的?”女子撇嘴,坐在和尚中间,双脚悬空,脚下就是百丈高崖。
…………
“这个女人,就是桃娘?”赵欢抬了抬下巴,指着石头上的鬼。
“他们跳下绝壁是为哪般?”赵欢问道。
“阿谁女人,本来是一只桃花妖,名叫桃娘。跟在百里身边,历经万年,已有仙骨。”白桑指着那和尚,“桃娘虽说到人间历情劫,投成人身,但是骨子里的妖性还是未除,才敢做出勾引佛门弟子的事情。阿谁和尚,就是被桃娘勾引的和尚。”
“不对啊,桃娘和和尚呢?”赵欢迷惑。
“不急,另有后续呢!”白桑摊手,“的确是场大戏。”
“和尚,你如何能够如许呢?”女子不满,将头搭在他的肩膀上,手摸着他的耳垂,“你如果偶然,又何必坐在这里念佛?归去对着你的佛爷唱经,不是更好?”
“是啊,你能设想当时柳痕听闻桃娘有孕时的反应吗?暴跳如雷都不敷以描述啊,非要端着打胎药,逼桃娘喝下。”白桑低头,摸着弯弯的头,对她道:“弯弯,你还小,今后交朋友必然要慎重,千万不能交柳痕如许的人渣。”
“哦?”弯弯和赵欢又都看他。
“爷爷为甚么要这么说啊?”弯弯不解。
“如何了?”弯弯睁大眼睛。
此时落日恰好,绝壁下的林海被落日度上一层金光,万物沉寂,唯有风动。
“那孩子才满百日,便被二人丢弃,一个皈依佛门,一个跳下绝壁,连个扶养的人都没有,那些人不但不肯给这个孩子一口吃的,反倒要将他也丢下绝壁,说他是荡妇和假和尚之子,是不祥之人。”白桑说着,见弯弯拧着小眉头,不忍心听下去,就打住了。
“接下来呢?”赵欢故事听到一半,被憋在一处,内心难受得慌。
“饶慈愍心,毕竟成佛……”和尚双眼紧闭,左手持念珠,右手一刻不断的敲着木鱼,口中诵着经文。
“接着啊!”赵欢不满。
“厥后呢?”弯弯看着阿谁女人,问白桑:“阿谁姐姐被丢弃了吗?好不幸哦!”
“不管他父母如何,孩子是无辜的吧?”赵欢也不平。
“因为和尚重新削发,桃娘心有不甘,就日日上他削发的寺院哭闹,最后和尚被逼急了,说出当年就是她勾引本身的事情,桃娘沦为千夫指责,万人唾骂的工具。”
“日久年深的,囚禁在这里,算甚么呢?实在这里没有活人。”白桑搂着弯弯,“要不要睡觉了?”
“阿谁和尚呢?”弯弯指着敲木鱼的人。
“若诸有情,爱乐分袂,怨憎合会,诚意称名、念诵、归敬、扶养地藏菩萨摩诃萨,统统皆得爱乐合会,怨憎分袂。若诸有情,身心忧苦,众病所恼,诚意称名、念诵、归敬、扶养地藏菩萨摩诃萨,统统皆得身心安乐,众病除愈。若诸有情,相互乖违,兴诸斗诤,诚意称名、念诵、归敬、扶养地藏菩萨摩诃萨,统统皆得舍毒害心,共相和穆,欢乐忍耐,展转悔愧,慈心相向……”在和尚的念佛声中,弯弯垂垂含混了,睡意昏黄中,她仿佛瞥见一个着粉色鲜衣的女人,对她悄悄招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