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咳!你们俩不好好干活,蹲在这干甚么呢?”二叔公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俄然传了出来,把朱长命和毛毛吓了一跳。
二叔公瞪了朱长命一眼:“让你干甚么你就干甚么,哪来的那么多废话!”
朱长命难堪的伸手挠了挠脑袋:“店里的活计都整的差未几了,小来小去的事情毛毛和癞痢头也都筹措了,没甚么用的着我的处所!”
老衲人嘴里说的有些不着四六,不过他唱的词比较恍惚,还带着顿挫顿挫,四周的人也不怎体贴。
“那就回店里打拳去!这几日不要瞎跑,那几个未央宗的人又回马家镇了,这些天我得忙活马家的丧事,没空理睬他们。”
马家的灵堂也挺成心机的,明显是死了人的白事,却要比结婚还热烈,各色人等川流不息,就连孩子也都被大人领过来漫步漫步。也不知是不是能吃上几天流水席的原因,凡是来瞻仰尸体的人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,一点记念的感受都没有,马家的人也不活力。现场除了几个雇来的孝子贤孙敬业的干嚎外,竟然连一个哭的人都没有。
“一声锣鼓啊响叮当,请来六合玉面皇。东海哪吒我也不消怕,最怕年青守空房!”
喧闹中,马家六爷的尸体就停在马家祠堂的正中间,寿服是一身前朝无品级的官服,身上盖着一块白布,头上贴着二叔公画的符纸,嘴里含着几枚铜钱。
祠堂里对着尸体的方向摆了供桌,上面放了很多的贡品。明显是道家传人的二叔公,却找了佛家来做法事。
一个老衲人披着法衣带着法帽哼哼唧唧的唱着词,十几个稍显年青的和尚叮叮咣咣的敲着木鱼之类的法器。
“二叔公如何走路越来越没声了!”毛毛捂着心脏,嘴里忍不住的小声嘟囔了一句。
说完了话,老衲人眯起了眼睛,手里攥着佛珠,又开端了胡言乱语。
朱长命目瞪口呆的看着老衲人的演出,忍不住的推了推身边有些含混的毛毛:“毛毛叔,我们从哪雇的这几个活宝?”
马家镇以马家为名,家大业大,镇子里的人多多极少都带着些亲戚干系,以是不等灵堂安插好,马家的族人就已经前来祭拜。
“一会你去告诉毛毛和店里的活计,马家早晨需求留几小我守夜,供应吃喝。这几晚让毛毛和癞痢头带人轮番守着,你和我先回店里,白日来灵堂镇守。”
看着毛毛走远,二叔公皱着眉头对朱长命说道:“你一小我吓跑甚么,如何不去帮手!”
“当……当……当……铛铛当!”能够忙活了一下午,一名稍显年青的和另有些累了,敲木鱼的频次开端乱了起来。
马家是镇上的大户人家,丧事也弄得很昌大,纸钱、纸人、纸马、纸房筹办了很多,现在满满登登的堆放在马家的灵堂周边。镇里大大小小的商店固然没来人,但也都是那么个意义的送来了挽联,花圈。
上辈子他也插手过很多白事,影象里瞻仰尸体的环节普通都在最后,可马家从搭设灵堂开端就将马六的尸体摆了出来。不但如此,尸体就罩着一块遮不住满身的白布,没棺材,并且尸体的头上还贴了张朱砂黄纸符,除了在影视剧里瞥见过,他还真是头一回见到。
主持法度的老衲人有些贼眉鼠眼,趁人不重视的时候便会伸头打量马六的尸体。偶然也会偷偷的从身后拿起了卷烟美美的吸上一口,再拿起木鱼随便的敲几下,念叨几声。不过他嘴里哼唧的既不是道家的往生咒,也不是佛家的华严经。朱长命也是听了好久才听清这货唱的是甚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