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叔公仿佛想到了甚么,“当年那伙害死马麟翔和朱大肠的白衣道人?”
“有甚么不成能?当年我亲眼看着朱大肠死在了马家,便是朱林指导小云将朱大肠重生的!我清楚的看到朱大肠活了过来!这是我亲眼所见!”
“轰!”跟着马镇长的话音飘落,暗淡的马家镇上空俄然燃起了漫天的火光,火光当中异化着无数男女长幼凄厉的哀嚎。
整齐洁净的街道已经渐突变成了残垣断壁,一具具薄木棺材横七竖八的散落在全部镇子的街头巷尾,数不清的纸人密密麻麻的摆放在棺材四周,马家镇到处都燃烧着火焰,可这火竟没法烧掉这些微微泛黄的纸人。
“可你为何要我!”角落里的朱长命忍不的开口诘问道。
“你不找当年那伙残兵复仇,反而去找二叔?”林九有些惊奇,这奇特的逻辑让他的冰脸都为之变色。
马镇长伸手指了指站在不远处的小云和朱大肠!
看着被好像人间天国的马家祠堂,面无神采的马镇长抬手指了指,惨笑道:“看到了吗?这是马家祠堂十几年来真正的模样!这些年我没日没夜的擦拭这里,可这些血痕就是擦不掉,这厚厚的灰也扫不净,乃至连这一具具焦尸我也都搬不出去!”
“你该死!”留着血泪的马镇长再次吼怒道。
“可我未曾想到当年你布下的迷阵不但哄人,也能骗鬼!这马家镇人不进,鬼不出!无法之下我再次折损寿命送出去一只老鬼!幸亏他还算有些知己,总算骗出去了两人!”马镇长抬手指了指金中发和他的师妹,惨笑的说道:“另一名老鬼失控了,幸亏他毁了迷阵的一角,要不然他们也进不了马家镇!”
“除了我们十几个故乡伙,十二年前马家镇的人就死绝了!”
马镇长莫名的看着二叔公,他搞不懂二叔公说的到底是甚么意义。不过跟着二叔公的话音,马镇长近乎明白了甚么,他猖獗的眼神也逐步腐败,马镇长愣愣的看着二叔公俄然心对劲足的笑了:“我终究要死了!”
“正因为见到了朱大肠死而复活,以是我们才信了他朱林的大话!可我们如何也没想到,这个活法和朱大肠不一样,朱林口中所谓的活,竟是让马家镇数千住民附身在纸人之身!”
即便这些日子里在纸扎店见惯了纸人,可朱长命还是感到头皮发麻,街道上的纸人都残破不全,可唯独脑袋无缺,那一张张惨白的脸上画着乌玄色的腮红,浮泛洞的双眼死死盯着马家祠堂的方向。
“可你从未说过会如此!”马镇长看着冷酷的二叔公,神情更加的猖獗:“朱林,我这年每日都活在梦魇当中,亲人的要求声一遍一遍的回荡在我的耳边,马家镇的悲剧一次又一次的在我的面前反复!我恨,我恨这里,我恨那些罪人,我更恨你让我月月再次感受那一夜的马家镇,可我无能为力!三个月前,我在马家祖宅里再次挖坟,竟然找到了当年白衣道人留下的残法!”
看着死去的马镇长,二叔公长叹了一口气,单手对着桃木剑虚空画符,抬剑虚点。已经没有了呼吸的马镇长尸身猛的燃起了火光,顷刻间便烧的干清干净!
没等朱大肠起家,马镇长吼怒道:“朱家当年立下誓词做马家镇的守村人!若不是朱林为了报朱家的恩带走了朱长命,马家镇一定会毁灭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