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叔公目光不善的扫了一眼毛毛,嘲笑道:“想扣人为了?”
癞痢头倒也不慢,飞身窜入了一旁的纸人堆中,身材一向,眼睛一闭,跟个真纸人一样不动了。
只见阿谁老鬼如同大蟾蜍一样蹲在门前,头才到他肚子处。柳叶符水是被他迎头泼出去的,老鬼这个状况底子就泼不到。
看到朱长命,老鬼阴阴的笑了起来:“后生,净水洗路,这是要驱逐老鬼我啊!”
朱长命按捺住忐忑的心态,一盆柳叶符水朝着门外就泼了畴昔。
“长命,去墙边拿一把柳树叶扔到阿谁水盆里,再拿两张符纸扑灭扔出来!”
毕竟是纸扎店,易燃物品太多,防火的看法已经深切骨髓。
“只要老鬼才要人背着上路。”二叔公摇了点头,“你也算是不利,我每月都会在马家镇四周做法事,怨魂孤鬼早都超度的干清干净,不知从那里蹦出来一个死老鬼,愣生生的让你赶上了!你的体质对那老鬼而言如同夜里的明灯一样,实在太称身了,阿谁老鬼不会罢休的!”
二叔公提着灯坐在纸扎店会客的凳子上看着朱长命,在他的身边是店里的活计毛毛和癞痢头。
毛毛这时候偷偷的插嘴道:“二叔,那是你精一些,还是他灵一些啊!”
毛毛人高马大,不过模样看起来有些傻气。癞痢头倒是普通,不过脑袋上的头发秃了好几块,给人感受有些讨厌。
马家镇没有人不晓得极乐号纸扎店的二叔公的。
现在,门外的拍门声越来越大。
毛毛看着顶着门板的朱长命,有些搞不懂他为甚么这么惊骇。
“是不是很老?”二叔公笑着问道。
能够是当过捕头的干系,二叔公为人固然很场面,但是略微有些奸商,凡事都要向钱看。
朱长命连滚带爬的跑到了纸扎店门前,扑到了门板前,双拳乱砸,嘴里惶恐的喊叫道:“二叔公,二叔公……”
“短长倒是不必然,奸刁则是必然的!鄙谚道,人老就精,鬼老就灵!这类老不死的鬼最是难缠,好处没有,费事倒是一大堆!”
朱长命一怔:“二叔公您如何晓得的?”
惊魂不决的朱长命下认识的回声道:“甚么……”
话音未落,纸扎店门口俄然响起了阵阵的拍门声。
传闻当年的朱家六代单传,可独一的子嗣生了沉痾,为了保住这丝血脉,马家镇的几个大户让林家过继了一个孩子给朱家,传闻如许能让朱家的孩子活下来,因而代代单传的朱家有了一个二叔公。
二叔公一字剑眉狠狠的一皱,嘴里清喝道:“快筹办东西!让我会会这个老鬼!”
癞痢头有些不明以是,提灯看看二叔公,又看看朱长命,伸手捅了捅一旁的毛毛,表示了他一下。
“长命!”毛毛冲着朱长命大呼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