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那里不明白这个事理。”庆福说道,“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,当初在娘家不懂事,不感觉管家有多庞大,来了宜春侯府后才晓得万事艰巨。特别是我还要管这么大一家子,我那婆婆看着漂亮,实在放事不放权,家里大事凡事都要她来点头,但是柴米油盐之类的噜苏,却让我来操心。我要和上面的丫环婆子扯皮,要让老夫人对劲,还要不让二房揪到错处。我这个大太太看着威风,实在一地鸡毛,要不是为了宝儿,我才不乐意接办中馈呢。”
彻夜对很多人来讲都是个不眠之夜,庆福郡主连夜对了账册,对完以后,她很有些不能置信。倒不是说程老侯爷的身家不丰富,但是和他们设想的,还要差很多。
“我晓得,就是算了二房的不到三千两,我才感觉奇特。”庆福合上帐本,皱眉道,“嬷嬷,你说,老侯爷是不是另有挣钱谋生,偷偷给别人了?”
“就在方才,前院的人拍门来报信,其他几房也都亮起灯了。”
陪嫁嬷嬷提示:“太太,三少爷另有大女人这个姐姐呢。”
幸亏现在没人在乎这些,程瑜瑾跟在庆福郡主身后,站在寒露中等了半个时候,看到家仆哭丧着脸从里屋出来,一出来就对着程老夫人跪地哭道:“老夫人,老侯爷去了!”
庆福盯着帐本上的数字,拧眉说道:“老侯爷就这么多家底吗?我总感觉不至于。他这些年又是买地步又是置书画,费钱没见少。何况他还供着两处宅院,光一个程元璟,十年读书下来就得破钞多少银两,更别说程元璟科考后授官,老侯爷不晓得塞了多少钱办理。他一次能拿出几千两应急,但是每年的进项,如何连三千两都不敷?”
“她?”庆福郡主不屑地哼了一声,“不是一个娘胎的,其心必异,说不定人家亲娘哭一哭,她就又贡献亲生爹娘去了。我如果对她太好,难保不会养出其中山狼来,吃力不说,临到最后都要被反咬一口。”
陪嫁嬷嬷劝:“郡主,您也不要太累着本身了。您虽是侯府主母,但是现在大房二房还没分炊,您替侯府挣了钱也要归在公中,一起让世人花。本身劳累不说,还落不着好,稍有差池就要被二房说风凉话,何必呢?”
程瑜瑾合上账册,生出一种一夜暴富的愉悦感来。一个家属的支出大抵分为四份,俸禄、地步、买卖和灰色支出,宜春侯府现在的职位是不消指着别人贡献了,灰色支出为负;程元贤和程元翰的俸禄差未几忽视不计;地步固然稳妥,但是一年产出就这么多,能够,想快速生钱却不可。买卖风险大,一样回报也大,此中都城正西坊的两个店铺位置好利润高,几近是程老侯爷最首要的生钱谋生。
以是程瑜瑾做梦都想要本身的嫁奁、人手和财产。托程家大房、二房每天吵架的福,程老侯爷终究被烦的受不了,提出分财产,程瑜瑾靠着庆福郡主和程元贤在程老侯爷面前狠狠刷了一波存在感,也顺利拿到了属于本身的一份。程瑜瑾大抵列举本技艺里有的财产,发明她有一个田庄,三个店铺,再加上太子殿下看不上的公中现银,十顷良田,几件挑剩下的书画,以及最实在的,一盒金子。仅仅一夜,她的财产就超越万两,突然暴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