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如何行!”翟老夫人大喊小叫,又是让丫环去取御药膏,又是让小厮拿国公府的牌子去请太医,折腾的人仰马翻。翟二太太也跟着抹泪,说:“我才一会没重视,竟然让世子受了这么大的委曲,我的确没脸活下去了!这么多丫环婆子看着都如许,今后继夫人进门,庆哥儿要让后妻养着,岂不是打了骂了我们都不晓得?”
“宜春侯府有一个女子特别讨厌,我就放哮天犬跑了两圈,不晓得如何碍了她的眼,她竟然让人将哮天犬扔出去了!我不允,她就让我坐在地上,还拦着不让别人过来。”
短短半日的宜春侯府之行给翟延霖留下深切的印象,直到他返国公府,脑筋里都在想程家的事。
程瑜墨听到,安抚说:“蔡国公不必焦急,世子还小呢,等长大了天然就懂事了。男孩子都是如此,小时候越奸刁拆台,长大后才越成器呢。”
程瑜瑾笑了,开打趣道:“侄女可不是要体贴九叔的子嗣么。如果今后九叔宗子降世,我必定是头一个盼着他成材成器的。”
翟延霖一全部下午都在想这件事,去给翟老夫人存候时,不免有些神思不属。
程瑜瑾不紧不慢,涓滴不担忧这些话会冲犯到翟延霖:“本日之事国公也看到了,世子并非听不进大人的话,端看说话的人有没有耐烦和决计罢了。我不过是一个外人都能如此,国公作为世子的父亲,如何会管不住呢?”
程瑜瑾瞧瞧程瑜墨的神情,再瞧瞧一脸深觉得然的翟延霖,感觉这的确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。莫非男孩和女孩不一样,等长到必然年事,俄然就换了个脑筋,变得懂事了?
翟二太太咋咋呼呼地叫着,又是拦在翟老夫人面前,又是和翟延霖说话,又是唆使丫环快拦住取家法的小厮,阁房顿时乱成一锅粥。翟延霖看着面前这一幕,深深头疼,他摁了摁眉心,不经意想启程瑜瑾的话。
这如何能够呢?
隔了一个下午,她的音容笑容历历在目,连声音仿佛也响在耳边:“蔡国公说管不住世子,究竟是国公管不住呢,还是国公没想管?”
这话恰好戳中了翟老夫人的芥蒂,她长叹短叹,翟延霖本来神游天外,听到“继夫人”几个字,不晓得为甚么回过神来。他回神后看着面前一团乱的场面,浓眉竖起:“这么要做甚么?”
程瑜瑾一个年纪悄悄的女子,竟然有这般洞察情面的暴虐眼力,一句话便说中了关键。翟延霖模糊感觉不能如许,但是儿子有恃无恐,越来越放肆,他不消棍棒,又能如何管呢?
程瑜瑾笑了一声,她从反面傻子讲事理,程瑜墨说甚么就是甚么吧。她昂首看到身边的程元璟,俄然有点猎奇太子殿下的育儿观,问:“九叔,你感觉呢?”
翟延霖如遭雷击,很久没有说话。程瑜墨脸上更加不附和:“姐姐这话说的太想当然了,小孩子不能吃惊,管的严了会吓着孩子,就比如本日姐姐让世子坐在地上,这如何能行?世子和三弟还小呢,渐渐让人在中间劝着哄着,他们就懂事了。”
翟延霖听到赶紧说:“我并无指责大蜜斯的意义,相反,是我该向大蜜斯伸谢才是。犬子恶劣,本日多亏了程大蜜斯。犬子如有获咎之处,请大蜜斯包涵。”
程瑜墨说完看向翟延霖,说:“蔡国公,我姐姐并不是指责世子。她也是美意,并无歹意,蔡国公不要活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