庆福郡主觉得程瑜瑾被立为太子妃后飘飘然,看不清局势,心底嗤笑了一声,说:“大女人,你现在固然被赐婚为太子妃,但是你当真觉得,今后便能够仗着太子妃的身份作福作威了?你只是太子妃,上面另有皇后,再上面另有皇太后,离你真正做主的时候还远着呢。并且,焉知太子不会有其他宠妃。不是当了正室,便能够高枕无忧了的。”
但是程瑜瑾不接腔,却让庆福郡主不测了。
庆福内心极其有力,和程瑜瑾这类人比武最恶心了,软硬不吃,套话套不过她,耍阴招耍不过她,连摆大事理都摆不赢她,临了还能给你反扣一顶大帽子,生生把人逼自闭。庆福郡主沉默了好一会,实在想不到另有甚么面子的借口,只能没皮没脸地说:“那就让宝儿在你这里玩吧,你过不久就要嫁人,让宝儿趁现在多和你相处一段时候。毕竟,你们才是亲姐弟。”
宜春侯府可贵度过了一段安静安宁的日子,各房谁都没作妖。
绝情
程瑜瑾点头,庆福郡主这些话说的没错,李承璟的太子妃除非是杨家女当,不然不管换了谁,都是去享福,而不是纳福的。
真是好笑,程瑜瑾本来没有撕破脸的时候,程家世人一个个又恶棍又理直气壮,等程瑜瑾说出绝情的话后,这些人反倒更畏敬她。
程瑜瑾将绣了一半的盘龙锦囊放到小茶几上,瞪得铜铃大的龙眼正正对着庆福和阮氏。程瑜瑾看着她们,俄然点头笑了笑,说:“母亲,二婶,我要忙着绣嫁奁,既没时候教弟弟,也没时候和无关人等闲扯。今后,我不想大朝晨被人打搅,母亲和二婶不必再为了我煲粥。对了,如果您二位能束缚着你们的下人,今后不要再来我的院子里,影响我绣嫁奁的表情,那就更好了。”
程瑜瑾笑着看向庆福郡主和阮氏:“我笔墨倒也还行,但是我没有教人经历,恐怕不如二弟本来的夫子。二弟既然勤恳又静得下心,那就去和夫子学吧,想必能一日千里,跟着我才是华侈了二弟的天禀呢。”
三月,春暖花开,礼部和鸿胪寺亦在宜春侯府停止了昌大的纳采礼。仪仗队从奉天门蜿蜒到程家,一起乐声寂静,观礼之人夹道。跟着皇家礼品一起送来的,另有四位宫廷嬷嬷。
这就是人道,讽刺又好笑。
但是程瑜瑾不紧不慢,补完了剩下半句话:“但是,我只和筹马差未几的人谈买卖。母亲说的这些,我完整不在乎呢。”
程元璟,不就是太子么。
程瑜瑾说完,直视着庆福的眼睛,一字一顿地说道:“我不肯意。”
程瑜瑾抬眉,笑道:“母亲还想说甚么?”
庆福郡主想,她现在完整不要脸,程瑜瑾应当没辙了吧。只见程瑜瑾笑了笑,说:“我要给太子殿下绣衣物,筹办给陛下、太后娘娘、皇后娘娘,以及宫中诸位嫔妃的贡献礼。给陛下和太后娘娘筹办礼品何其寂静,宝儿在这里玩,母亲感觉没题目吗?”
程瑜瑾听庆福长篇大论说了半天,早就听烦了。她端起茶杯,说:“母亲,人和人之间都是等价互换的,如果程家今后帮不到我的忙,那我也不想帮程家的忙。我们相互,都自求多福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