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生信手抓住飞来的辫梢,略微一发力,就抢过了鞭子。
叶长生面无神采点点头,目光清冷,看向长官前的副堂主刘敬业。
洪云涛是害死他父母的幕后黑手,那么副堂主刘敬业,则是害死他父母的首恶。
洪云涛不由皱了皱眉,旋即欣然道:“如此也好,如果能获得郡守府的承认,这对我们也是功德。”
急怒攻心之下,周雷吼怒道:“叶长生,你找死!”
与其在这里被人嫌弃,倒不如跟着少堂主一起干,免得受那窝囊气。
叶长生端坐在轮椅上,看着扑上来的周雷,眼神微微一凝。
买卖人不就该摆布逢源吗?
洪云涛在一旁听着,内心莫名一松。
你敢骂我是人渣?!
叶长生神情冷酷,机器地挥动着鞭子。
洪云涛也涓滴不担忧会养虎为患。
大厅再度堕入沉寂,叶长生一脸怠倦道:“我累了,从明天起,刘副堂主继任铸剑堂堂主。”
他支出如此大的代价,就是为了把叶家的白叟们,顺利带回家。
既然叶长生主动提出来,他求之不得。
“少堂主!”
以是,只要能达到目标,获咎了少堂主又如何,归正这位少堂主早就名不副实了。
“停止!”走进大厅的洪云涛大声说道。
统统人一脸震惊地看向叶长生,思疑他们的耳朵听错了。
傍晚时分,一辆辆马车驶出铸剑堂的大门,拜别的叶家白叟们,不时回望暮色中的修建,泪眼婆娑,尽是不舍。
“啪!”叶长生的鞭子再次落下来,抽在周雷的脸上。
早就凝练出的一道灵魂射线,刹时开释而出,精准地刺入周雷的眉心。
卢万芳老泪纵横,用力点头:“我们跟少堂主走,生是叶家的人,死是叶家的鬼!”
他的目光转冷,淡淡道:“客岁三月,你从景天商行采办了三十吨焦炭,收取了三千两银子的背工,可有此事?”
周雷此次接管母舅洪云涛的指令,就是要操纵本身管事的身份,光亮正大地法办了大锤。
看到洪云涛没有反对,叶长生也暗自松了一口气。
铸剑堂,早就不是当年的铸剑堂了。
叶长生顺手将鞭子扔在地上,取出一块红色的手帕,拭擦着脸上的血点子。
渐行渐远,叶长生放下车厢的帘子,喃喃道:“父亲大人,不消太久,长生会返来的。”
洪云涛神采乌青,凌厉的杀机从眼中一闪而过。
叶长生冷冷道:“给你脸你都兜不住,要不是看在父执的面子,周雷,你觉得你这小我渣,另有资格站在我的面前,跟我谈甚么端方?”
叶长生那充满讽刺和不屑的眼神,旁人鄙夷的目光,更让他充满了耻辱感。
“不要!”大厅世人不由收回惊呼。
洪云涛心中涌起一股狂喜,假装纠结了半晌,无法点头道:“也罢,临时让父执帮着你打理,你放心铸剑就是了。”
铸剑堂,迟早是我洪家的。
目光所到之处,世人无不心虚地低下头来。
说到底,问剑堂今后的生长,还是要依靠铸剑堂,还是要看他洪云涛的神采。
周雷双手捧首满地打滚,很快变成一个血葫芦。
人渣?
周雷的眼角到下巴,鲜明呈现一道可骇的鞭痕,翻裂的伤口中,血花迸溅而出。
卢爷爷这些忠心耿耿的白叟,远比一个空壳子首要的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