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刹山之行已过月余,魔云宫入驻界山,改名魔云山,自是不提,各派恭敬道贺也不自不消说。北荒之地又规复了昔日的安好,涓滴没有因为换了魁首主导而产生涓滴窜改。
能够说杨觉远的话正击中了罗峰的软肋,让贰心底猛跳有些难以自止。
云海还是那副云淡风清模样,脸上也还是挂着丝丝笑意,见罗峰看了过来,悄悄点了点头,“师弟所言便是我济沧山的意义!”
一年未见,杨觉远与二妖自是有很多话要聊,云海也便没有打搅,将他们三个安排住在一处。
罗峰深深吸了口气,又重重的吐出,似能将方才那种压抑之感摈除出去。
分离四周的各派世人纷繁低声窃语,借着山风收回如蝇虫般的“嗡嗡”声。
攥了两下拳头,湿气在掌心凝出几丝水线,放在鼻下闻了闻,淡淡的芳草香气钻入鼻腔,身心皆有爽感,“山颠罗刹,山间飘香,如此圣地不知罗宫主可情愿入驻?可情愿将魔云宫迁至此处?可情愿为北荒大地生灵保卫界山,负担起北荒第一门阀宗派的任务?”
纵横北荒百年,亲手将不入流的魔云宫晋升到‘北荒三阀’以内,凭的是甚么?除了一身炉火纯青的“火云大法”外,凭的就是一股不认输,不伏输,不管敌手是谁都未曾畏缩的韧劲、狠劲与不怕死的劲!
“太过么?现在北荒人家最大,人家想如何谁禁止得了?”
罗峰心神一颤,被这道目光所摄竟有些胆怯。
‘嘭嘭嘭’心脏连继的猛跳,罗峰本就火红的脸颊上色彩又重了几分。
山颠霞光映入殿门窗口,折射出几分华彩之色。
界山隔断中域之地与北荒,使那些幽冥鬼物没法入侵伤人,凭的是这界山本身所带的阵禁之功,但这阵法却不是本身运转,而是需求有人保持,且保持保护之人的修为必须筑基以上。
云海并未在乎,转脸扬头望向山颠云霞遮挡的西垂红日,眼中流过一道如有若无的伤感,“北荒已经式微了几百年,对其他三地只能瞻仰,再也经不刮风波了!你说呢!罗宫主?”
先不说可否抛下辛苦运营百年的魔云宫,便是为了一套功法而悖逆祖师另投他门这一项,便会令他名声扫地,今后无颜再闪现于世,更遑论威震北荒了!
一张红脸上阴睛之色来回变更,半晌后将游离难定的目光投向云海,他信赖济沧山的态度是要云海点头才是有效的,不然杨觉远说的再多也只是本身所想,没有济沧山的表态统统都做不得准。
转头环顾四周,望向四周世人,眼中却没了方才的扣问之色而是再度变成狠辣。
济沧山,白云殿。
“可不是吗!此次罗老怪怕是很难如愿了!”
现在如果不畏缩,那该如何应对现在的局面?
幸亏这目光只是精光一闪,而后转为平和,似有笑意的打量着他。
杨觉远点头应是,眼中闪过一丝镇静。
因为他明白此时的处境,他清楚现在的他底子没有才气对于云海与杨觉远连手,想获得那功法密术已无能够,至于拜入济沧山!只能用三个字描述,‘不成能!’
可就如此忍下这口气!让他如何忍?若能忍他便不是‘老魔’罗峰了!
其间自是各道一年来所遇之事,各说心中所想将来之事。
现在如果畏缩,那今后如何在北荒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