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幼恽被她说得满面通红,无言以对,恨不得有个地洞钻了出来,委偏言道:“并不是我不肯承诺,实在是我带来的银子不敷数量,恐怕承诺了付不出来。你别曲解了,我立即写信归去,汇几千银子来替你付戒指的钱可好?”
这一天,陆兰芬午后起来,坐在窗下梳头,方幼恽就坐在打扮台边呆呆的看着她。
陆兰芬笑眯眯地把一对戒指套在手上,向方幼恽道:“方大少,你看这对戒指咋样?”
陆兰芬见他脱手不风雅,不像是驰名富户的逼格,心中未免有些不痛快,还以为本身忽悠人的工夫没到家,以是对方不肯拿出大额的赏钱,因而便使出浑身的解数,连续几天不放方幼恽回堆栈,把那忽悠人的手腕和营销话术尽数发挥出来,直把个方幼恽弄得神魂倒置,晕头转向找不着北。
陆兰芬早就被惊醒了,赶紧也坐起来,低声问道:“你如何醒这么早?可另有那里不舒畅?我给你按摩伸展一下筋骨吧。”
洋行中人对她们这些一线网红都是久仰大名,向来认得,哪有不肯的,承诺了一声,屁颠屁颠的包装好送过来。
陆兰芬见他面色涨红,便追着问道:“方大少,快点阿!”
陆兰芬便翻开绒毯,掠了一掠鬓发,下炕去,把莲子壶上炖现成的开水提了下来,取了一只玻璃杯,又取出一瓶杏仁露,突入开水,对了一杯,本身放在口边尝了一尝,方走至榻床中间,挨着方幼恽肩头坐下,把玻璃杯送在方幼恽口边。
陆兰芬料他发作不出来,心中暗自好笑,一面还在调侃他道:“方大少,方才但是吓煞我了,看你满头大汗的,吓了我一跳呢,现在但是好些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