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秋谷同贡春树谈了一会,章秋谷笑道:“我本日瞥见一桩笑话,真是奇谈。”就把在大新街遇见金汉良坐着女闾的肩舆在四马路上招摇的事说了。“他还在轿中号召了我一声,天下竟有这么不自知的人,你说可不成笑?”
陆兰芬刚幸亏家,见了贡春树悄悄喝采,那面孔竟与章秋谷不相高低,只是章秋谷丰采惊人,风华出众,是阳刚之美,比贡春树的阴柔之美,又觉较胜一筹。略坐一会,章秋谷见陆兰芬这边很忙,便起家辞去,又到金小宝的院中来。
贡春树不觉面上一红道:“别人拿我们常州人讽刺,也还罢了,如何你也提及常州人来?”
章秋谷走进客堂,一眼就瞥见金小宝的那乘肩舆,便指给贡春树道:“白日瞥见金汉良坐的就是这乘肩舆,想必他坐的是金小宝的,不知金小宝待他如何?”一面说着,走上楼梯,直到金小宝房中。
张书玉见他不说,也无可何如,口中嘀咕了两声也就罢了,只是本身猜想他们到底是甚么事这么神奥秘秘的。
金小宝固然也晓得章秋谷定是讽刺着她,却摸不着脑筋,呆呆的看着他。
章秋谷点头,当下二人就同张书玉一起到一品香去了。
金小宝与章秋谷原秘闻识,便含笑相迎。方才坐下,章秋谷蓦地笑道:“我们本日特地到你这里烧香,快点起蜡烛来。”
章秋谷道:“我本来是到处保护你的,你反倒不领我的情,还说我没好话,真是好人难做。”一面说着,就同贡春树走出院中,趁便先到陆兰芬家。
贡春树忙辩白道:“并不是我性急,只是我固然走了,却实在的不放心,恐怕日子长了,出甚么不测,我如何对得起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