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下子感觉天都塌了,一千两白银,庄户人家几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啊。
当时我年事还小,哥哥先前说了一门婚事,人家女人嫌弃我是个拖油瓶。哥哥背后里听到了,第二天就去把亲给退了。说是就算不娶妻一辈子,也要找个对我好的。
香婆婆手起刀落,将那些菜切好摆齐,手上的行动没停,嘴上的话倒也没停。
那人拿出一张借单,当众读了一遍,说是吴大桂欠了他们赌庄一千两白银。
琴九有些无法,将手里洗好的菜放在了一旁的筐中,竖起耳朵筹算听香婆婆的故事。
“婆婆,你这凳子那里买的呀?”
香婆婆说到这,直起家,取走了琴九已经洗好的菜,非常利索的甩干水,放在了菜板上。
结婚当晚,我送走了哥哥和嫂嫂,乡间有个风俗,说是新嫁娘的手不能沾水,说是今后日子会过的苦。
她顺势在凳子上坐下,这凳子的高度做的倒是巧,既便利了洗菜,又不至于让腿屈着难受。
柴火在灶膛之间不断收回噼啪的声音,而香婆婆的声音,就夹在此中,幽幽的传来。
“那是五十年的事了吧,我原是城外吴家村人士,爹爹娘亲去的早,过了及笄之年后,便由哥哥嫂嫂筹划,筹算说门婚事。
还好他厥后遇见了嫂嫂,嫂嫂是村里屠户的女儿,因为长了胖了些,一向没人上门提亲。
屋子里吃了些的酒的父子二人,倒是因着院子里的动静起来了。
香婆婆正把洗好的米下锅,听琴九这么问,没顾上转头,“我也不晓得,这屋里的东西呀,十有八九都是蜜斯购置的。那凳子也是前次蜜斯见我洗菜不便利,买来给我的,转头你问问她吧。”
琴九听到这,有些恋慕的说了一句,“婆婆的哥嫂可真是好人。”
香婆婆说完这句,拍了拍琴九的手。从筐子里拿了几颗青菜在铜盆里细心洗濯着。
琴九依言将铜盆里的水倒了,搬了凳子坐在了灶前,往里头添了几根柴火,有些心急的看向婆婆,“那以后呢?”
琴九麻溜的蹲下接过香婆婆手里的菜,怕她又做禁止,抢先道:“婆婆,我有些饿了,您谅解谅解我的肚子,让我帮些忙,咱也能早些用饭嘛。”
香婆婆往灶里添柴的手顿了一顿,“蜜斯想听这个?”
村东头当时有个小伙子叫吴财,寻了媒人来我家里提亲。哥哥嫂嫂见他勤奋诚恳,又读了些书,也就应了。
“是啊,我哥哥年龄长我很多,一贯待我亲厚。爹娘走了今后,更是对我如父亲无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