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微微一动,他苗条的手臂又将她一阵收紧,恨不得嵌进骨肉里,容不得半点间隔,呼吸垂垂急乱,幽蓝的暗光下,纤长的睫毛低低地掩着潮湿的眸光,又低下头,脸颊贴着她的脸,睫尖悄悄扫过她的肌肤,嘴唇抿了抿,和顺地贴在她红肿的唇上。
陆璟琛收好胶带,走畴昔推开玻璃窗,让风凉的氛围出去,等全数安插安妥,这才带着胶带和剪刀走出去,关上房门。
褥子又厚又软, 直让她陷下去,紧接着胸口一沉, 是他苗条的身躯紧紧压了上来,伸手拽过中间的被子, 一把扯开,然后胡乱地覆在他们身上, 连头顶也掩的实实的, 不留一丝裂缝。
现在他站在门口,黑眸沉沉的盯着小家伙脸上的笑,眼底暗涌着寒凉,小家伙才被余青亲了一口,咯咯地笑着,抬起脸对他眨一眨眼,尽是对劲,还觉得他会冲出去,可他只看了会,就转成分开。
他走到床头,谨慎翼翼地掀起她被褥的一角,脱下鞋子,轻手重脚地钻出来,先把药包塞进枕头下,四肢再悄悄缠住她,炽热的胸膛紧密地贴着她暖和肌肤,仿佛庞大的犬,黏糊糊地裹着她全部身子。
她眼睛快速一亮,正要张嘴,猛地一只白净的手心袭来,紧紧堵住她的唇,顷刻间的凉意沁着清冽的皂角香, 肤软又细嫩,冰冷的好似冷玉, 她不满地抬开端, 就见他的嘴角抖瑟着, 隔着潮湿的泪光, 眸底沸腾的黑气里渗着怒不成抑, 浑身瑟瑟发颤。
肖寻看了看他,再看纸上一行清秀工致的笔迹,只要六个字:“睡不着,要吃药。”更感觉骇怪,因为之前有一段时候他严峻失眠,不得不依托着药物,可余青来了今后,他再没失眠过。
那灯笼着昏黄的一团,更远处倒是暗中,他站在门口,周身好似满盈着细白的薄雾,寒凉入骨,一身深蓝绸缎寝衣,显出他颀长的身骨如乔木普通,服帖着清癯的腰线,衣纹里泛着莹辉,但见一排纽扣整齐的系到领口,掩着半截纤长白净的颈项,眸间亦是沉寂。
耳机里只要一片沙沙的电流声。
余青没好气的瞪了中间的人一眼,就见他唇角微弯,那样清浅的笑,可望着她的眸里蕴着深浓的和顺,千丝万缕的溢出来,直能将她溺毙,又夹着一丝对劲。
她的呼吸一下子窒住,心下猜疑起来,如何没听到半点声响,但转头却看床上平整的苏绣锦被间衬出一副苗条身骨,他躺在床上,紧紧抱着她的枕头,脸埋出来,只暴露湛黑的眼睛,深处焚起期盼的火簇来,透着令她堵塞的炽热。
陆璟琛听了,还是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,一只手先去拿牛奶,递到她唇边,温热的奶香味扑鼻,顿时诱着肠胃一阵叫喊,她鼻头动了动,深深地呼吸,捧着瓷杯就咕噜噜喝了一大半,再将杯子还给他。
他深深凝睇着她,湛澈的眸色里酝着暗淡的黑气,精密地扭曲起来,逐步堙没统统的光芒,浓黑的更显得阴霾病态,内里露骨的沉沦,则千丝万缕的痴缠出毛骨悚然的偏执,想要将她完整占有。
他眨了眨眼睛,也跟着在她脸庞重重地亲一下,又吻上她的唇,痴痴的轻蹭起来,像是着了魔,双臂箍着她一寸一寸收得更紧。
很久,他轻柔地吻一下她的唇,才直起家,轻手重脚地给她掖好被角,关上房门分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