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嫔一边挣扎,一边尖叫:“我不平,我要见皇上,皇上不会这么对我的,我要见皇上......”
这时方雪晴神采微变,抬手止住了安嫔持续说下去,站在窗边侧耳静听了半晌,俄然回身疾步来到安嫔面前,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。
方雪晴手中的短剑在安嫔的手指上敏捷一划,随即又塞了块割下来的淡色床帐在安嫔怀里,急声道:“快点写,来押送你的人已经到了邀月殿外,只要你把你的人手给我,邵非绯我定会让她生不如死。”
“臣弟想要个手谕,去看看邵非绯。”六王爷干脆了然隧道。
御书房内,兄弟两人各安闲心诽谤情,谁也没有说话,直到四喜用托盘捧着药碗出去,六王爷才突破了沉默:“对了,皇兄身上的疹子可好些了?”
吴义面无神采隧道:“安嫔娘娘,皇上还没废你的封位,吴义天然也不能慢待娘娘。更何况娘娘身怀武功,藏身宫禁这么多年,吴义竟然一点都没发觉,单就这份心机,吴义也不能不谨慎防备。”
安嫔落狱的动静,终究传到了宫外,六王爷下了朝后,便跟着天子来到了承明殿的御书房。
天子抬眼盯了眼面带期冀的六王爷,微微一叹:“也罢,你要去就去吧,让四喜带你去,出来后,记得再到朕这里来一趟。”
现在天子再看面前这位与他斗了半辈子,恨了半辈子的六弟,心中竟生出一种同病相怜之感。
六王爷漂亮的脸上闪过一片惨淡:“皇兄,臣弟,早就断念了,就算臣弟没这个身份,这丫头内心,也没有臣弟。臣弟现在,也不过是想站在远处看看这丫头,也好过内心单独自苦,生生苦出内伤来。”
“有甚么事,说吧。”天子揉了揉眉心道:“朕现在糟心的事够多的了。”
天子口中说的,都是六王爷这些日子常用来乞假的借口,至于六王爷到底在忙些甚么,大师实在都心知肚明。
天子蓦地抬手阻住了六王爷的滚滚江水连缀不断:“直说!”
过了一会,四喜笑眯眯地走了出来:“六王爷,请吧,咱家跟您带路。”
“邵卿?你去做甚么?”天子抬起眼,核阅地看着六王爷:“你既然已经晓得了她的身份,莫非还没断念?”
六王爷正色道:“皇兄,臣弟这些日子行走在外,倒是见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,臣弟感觉有些事,不成全信,却也不成不信。”
提起这疹子,天子又是一阵烦躁:“反几次复,时好时坏,朕看朕真应当将太病院的那些太医都砍了算了。”
现在已经模糊能听到远处的人声,似是邀月殿外的禁军正在同前来押送的禁军问话。
六王爷光辉地一笑,躬身大声道:“皇兄身负朝廷社稷......”
安嫔因为手被锁链锁住没能躲开,正要挣扎,眼角却在此时瞥到一道雪光,不由大惊:“方雪晴,你要做甚么?”
安嫔带着枷锁,站在殿中,望着带队而来的吴义嘲笑:“吴统领,没想到我小小的一个安宁儿,竟然能劳动第一武将前来押送。”
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承明殿,一向转到了一条偏僻............(未完待续。)
六王爷谢恩退了出去,在内里等着四喜。
“六弟本日没有抱病?没去还愿?老王妃也没有身材不佳?”天子语带讽刺地在御案后坐下,淡淡地摊开了面前的折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