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甚么手腕?喝符水?还是跳大神?”天子不屑地接过四喜呈上的药碗,一口饮掉。
方雪晴手中的短剑在安嫔的手指上敏捷一划,随即又塞了块割下来的淡色床帐在安嫔怀里,急声道:“快点写,来押送你的人已经到了邀月殿外,只要你把你的人手给我,邵非绯我定会让她生不如死。”
“六弟本日没有抱病?没去还愿?老王妃也没有身材不佳?”天子语带讽刺地在御案后坐下,淡淡地摊开了面前的折子。
安嫔带着枷锁,站在殿中,望着带队而来的吴义嘲笑:“吴统领,没想到我小小的一个安宁儿,竟然能劳动第一武将前来押送。”
御书房内,兄弟两人各安闲心诽谤情,谁也没有说话,直到四喜用托盘捧着药碗出去,六王爷才突破了沉默:“对了,皇兄身上的疹子可好些了?”
六王爷漂亮的脸上闪过一片惨淡:“皇兄,臣弟,早就断念了,就算臣弟没这个身份,这丫头内心,也没有臣弟。臣弟现在,也不过是想站在远处看看这丫头,也好过内心单独自苦,生生苦出内伤来。”
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承明殿,一向转到了一条偏僻的花径上,六王爷望着远处的景色,如有若无地开口道:“那边说要想体例让她出次宫。”
四喜脚步微顿,便又若无其事地持续前行:“之前还好说,现在出了安嫔这件事,皇上怕是不会允。”
天子蓦地抬手阻住了六王爷的滚滚江水连缀不断:“直说!”
六王爷浅笑躬身:“臣弟领旨,皇兄,您看手谕?”
六王爷想了想,发起道:“皇兄,臣弟倒是熟谙几个晓得奇门异术的人,如果太病院的太医束手无策,皇兄无妨尝尝官方的手腕。”
“臣弟想要个手谕,去看看邵非绯。”六王爷干脆了然隧道。
安嫔一边挣扎,一边尖叫:“我不平,我要见皇上,皇上不会这么对我的,我要见皇上......”
天子沉默,邵非绯是前朝的大长公主,前朝的帝后被叛军逼死在金殿之上,他们就是邵非绯的杀父仇敌之子。而杀父之仇,不共戴天!
过了一会,四喜笑眯眯地走了出来:“六王爷,请吧,咱家跟您带路。”
喝了药后,天子感觉身上仿佛更痒了,烦躁地抓了抓脖颈:“既然如此,你便去安排吧,只是别找些江湖骗子,不然朕连你一块惩罚。”
六王爷人长得漂亮,脸皮却比城墙还厚,现在听到天子调侃,还能假装听不懂地淡笑答复:“啊,本日臣弟感觉神清气爽,便来皇兄面前请个安。”
“六王爷?”方雪晴挑眉,如何又扯到了六王?另有小月国竟然另有公主?莫非是前族长的女儿?只是现在却没偶然候再细问了,前来押送的人已经入了外殿,方雪晴敏捷点头:“好,我承诺你,你快些写一封血书,将你们联络的体例也奉告我。”
方雪晴待全部寝殿都走得干清干净,才从房梁高低来,拿出怀中的血书看了几眼,又望了眼承明殿的方向,脸上浮起一丝意味不明的嘲笑。
安嫔因为手被锁链锁住没能躲开,正要挣扎,眼角却在此时瞥到一道雪光,不由大惊:“方雪晴,你要做甚么?”
这时方雪晴神采微变,抬手止住了安嫔持续说下去,站在窗边侧耳静听了半晌,俄然回身疾步来到安嫔面前,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