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凄然俯身,美人垂泪,转到夏少元面前。却又是强暴露美好的笑容来:“奴婢给夏侍读存候。”
夏少元微微皱眉:“六爷何必如此,皇上也是心忧六爷的身材,才说出那番话来。”
实在天子猜忌贤王之事,满朝文武内心都稀有,只是天子时不时做出兄友弟恭的姿势来,六王爷也经常进宫,或伴随太后,或陪王伴驾,大师便把这事放在了内心,谁都不说出来罢了。
六王爷叹了一声:“这阿莹,原是我经心调|教的,琴棋书画无不是女子中的佼佼者,样貌才情也是上上之选。原想留着讨皇兄的欢心,现在倒是......也罢。就当给了少元兄做个玩物,闲时把|玩吧。”
夏少元沉吟不语,皇上的心机。谁也摸不准,今早下了朝,大师都在纷繁群情,说皇上兄弟情深,为了六王爷的病吃不下,睡不好,可看六王爷的意义,却又仿佛是天子对他猜忌极深。
六王爷在上面借着饮茶,眼角的余光悄悄察看着夏少元,见夏少元赏识归赏识,却不见有半分动心,心中不由一阵绝望,内心暗道,那小丫头究竟下了甚么蛊,将这个夏少元迷得现在连阿莹如许的美人,都入不得眼了。
谁知他忍着恶心耐着性子,等那些女子将衣服脱完,却只感觉那些本是万里挑一的精选出来的美人,各个肌肤粗|黑,媚|态可爱,故作娇羞的让他作呕,大胆的又让心生讨厌,竟然是连看都看不下去,就将她们十足地赶了出去。
一声王爷,声如黄鹂委宛,又如杜鹃啼血,让人听了既感觉说不出的好听。又感觉说不出的悲切。
阿莹在一旁强颜欢笑地递过一杯茶来:“奴婢给夏侍读上茶,夏侍读尝尝奴婢的技术可好?”
六王爷长叹一声:“阿莹。你去给夏侍读施礼吧。”
阿莹舞也舞了,歌也歌了,酒也喝了,醉也装了,衣衫半褪地倒在六王爷的怀里娇|态可掬,泪光盈盈,娇|喘吁吁,搂着六王爷的颈子颤着声唤:王爷,王爷......
现在看六王爷这个情状,莫非天都山上的事,竟然是天子所为?夏少元想到这里心中一震,天子这是要动手撤除独一的眼中钉了吗?
阿莹原是他花了心血培养的,天然风情非同凡响,那取|悦男人的技能也是受了专人调|教的,可惜现在的六王爷再见阿莹的娇|态,再没了以往的赞美,反而感觉矫揉造作,那经心描画的一颦一笑,更加显得浮泛子虚,竟然有些记念那丫头转着眸子动心机时的灵动模样,仿佛还比面前的美景更勾人些。
那日六王爷回府后,用了府中收藏的上好伤药,那伤势也算稳住了,此后身材的亏空只要用心静养,便无大碍。
六王爷嘲笑一声。又低咳一阵:“有皇上那话,我这病还能好吗?慧极必伤,是早夭之像啊。皇上这是要我死呢。”
传闻夏少元来访,六王爷强撑着病体出来见客,夏少元一见六王爷那青白的神采,大吃一惊:“六爷,莫非坊间传闻竟然是真的?”
那女子长得极好,身材窈窕曼妙,一双杏眼灵动非常,傲视间又带有三分勾人的媚|态,却不会让人感觉流俗,只感觉这女子的媚|态就如同水墨画上的那一抹嫣红,少了就失了灵气,多了则流于俗艳。
听到了这个动静的夏少元却心中微动,以是这天下了衙门,就去城外六王爷疗养的别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