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头一跳,南宫浩可贵屈尊报歉,“古卿不要介怀,朕只是随口一问。”说完,又状似不经意间提起南宫牧,“朕那不争气的儿子没有给你添乱吧?”
看似随便的一句话,却让苏浅予方才因为那一声和顺的低唤而柔了半分的心一凉。看了一眼被清理洁净的村庄,苏浅予没有接南宫牧方才的话,“陛下本日又难堪你了?”
他身侧的南宫牧也是一脸茫然,“浅……苏将军,你是不是听错了?”
院子中哀嚎一片,他的声音很低,但苏浅予还是清楚的听到了,心底一丝熟谙的感受逸了出来,“古相,你喊我?”
言谈之间,南宫浩已经快速看完了纸上的记录,“这些记录可查明失实?”
乌木车厢在浅显人看来与普通木料没有辨别,但细心辩白,却会发明有一种纤细的淡香。乌木,木料坚固刀枪不入,有宁神益气之效,又因数量希少,令媛难求。
两人对视了一眼,不约而同地向前行了两步,站到了古珩瑾的身边。没有分出半点目光看两人,古珩瑾持续鞠问着其他人。最后一个,是村庄的首级。
话音刚落,月楼就自发讲错。
上书房中,已经收到月落一族动静的南宫浩正不断地踱着步子。见到古珩瑾进门,几近是立即问道,“环境如何?”
似是被扔出大殿的暗影还未消逝,南宫牧闻言神采黯了黯,“我就不去了。”
察看了四周的环境,确认无人重视到自家马车。月楼将驾车的任务丢给身边的人,闪身进了车厢。
他深知喝了失魂散,就会泄漏统统,不由咬紧了牙关,舌头也顶着牙根悄悄使力。
“十六年了,我已不抱等候。”
直到马车走得不见踪迹,南宫牧才走到了苏浅予的身边,“令媛难求的乌木用来做马车,有价无市的失魂散随随便便用在犯人的身上,古相究竟何许人也?”
古珩瑾正端着一杯茶浅啜着,玉白的手比手中的白瓷杯还要剔透美好。月楼晃了晃神,却敏捷在古珩瑾的目光中回了神,“主子,若水说有环境要汇报给您,请您晚些到小巧阁去一趟。”
月楼缓慢地看了一眼苏浅予,这才将手中记录着统统供词的一叠纸交到了古珩瑾的手中。
南宫浩气的手都在微微颤栗,声音更是满含肝火,“这帮废料!人都到了眼皮子底下还不自知!”
分歧于车厢外朴实平常的模样,车厢内每一处安插无一不精美,每一点设想无一不消心。明显马蹄微颠,车内倒是极度安稳。
南宫牧没有武功,天然听不到。而暗卫们都是古珩瑾的人,他说了不,他们天然也不会打自家主子的脸。苏浅予一时候竟是确认不了,只能作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