申屠长风一席话,绵里藏针,你太虚门是数得着的宗门,我昆仑派也涓滴不弱于你,悄悄挑明本身背后乃是一大宗门,强行抢人倒是得先衡量一二。又向萧离表白情势,莫要被几手把戏迷住了,脑袋胡涂了去舍近求远。
“额,大兄,我们……”
申屠长风只觉面前俄然一暗,再亮起时发明本身已经身处窘境,此身所处之地如同天国,四周是数不清的脸孔狰狞的恶鬼袭来,贰心下明白固然身处幻景,可如果被这些恶鬼缠上,轻则神魂受损,重则神魂幻灭。本身法力不敌老羽士,这些恶鬼都是老羽士法力所化,与恶鬼比武就如同与老羽士对拼法力,胜算极低。
“我这表弟,自幼没见过修士手腕,方才被你言语打动,若论大道传承,我昆仑自傲不弱于任何一门一派,何况我二人乃是血亲,相依为命多年,他若修道,天然该随我入昆仑山求道。”
老羽士似笑非笑,向申屠长风回礼一揖,道:“贫道乃闲云野鹤,本日游历尘凡,发明介弟资质过人,便生出收他为弟子的动机,你倒是担忧过了。我观你刚才剑气凌厉,显是已经结成金丹,剑出只需动心使意便可,却又手按剑柄,若我没猜错,你应是新近成丹的昆仑弟子吧。”
申屠长风话说完,老羽士神采阴的要滴水普通,这申屠长风实在是个难缠的人物,故意用强,可如果惹出了昆仑派的高人,实在是费事事一件。昆仑这类大派本就护短,剑修更是其中俊彦,护短到的确不讲事理。本身固然不怕,可想想今后被一群神出鬼没的剑修盯上,日夜不得安宁,只是想了想就感觉毛骨悚然。但就这么把萧离让出,既舍不得和本身功法如此符合的门徒,面子上又有几分挂不住。
申屠长风内心又是凝重了几分,这老羽士三言两语便将他跟脚说的分毫不差,该当回敬,肃容道:“前辈法眼无差,鄙人恰是昆仑门下,道长既然筹算收我表弟为徒,那将他拖去幻景,该当能包管不伤他元气才是,有这般手腕,修为又令我看不透,鄙人大胆问一句,道长但是太虚门的高人?”
老羽士一怔,继而哈哈大笑,“针锋相对,公然不愧是剑修,后生可畏,后生可畏啊,哈哈,不错,老夫恰是出身太虚门,我欲将介弟带走,传我大道,不知你意下如何?”
萧离心下震惊,表兄三年不见,再见面时竟是这般景象,莫非刚才瑶池俄然幻灭是因为表兄的原因,那到底明天是仙缘到了,还是灾劫临头?清算下表情,萧离躬身一揖,言道:“能再见表兄,长情实在是感到畅怀,还请大兄随我一同去饮上几杯。”
“我说,你们是不是也该考虑下我的定见呢?”萧离打从申屠长风呈现就憋了一肚子话要问,现在看到这两人神情沉重的各有所思,终究忍不住出声了,“好歹我也是事件配角,你们就这么替我决定去留了?这位道长,小子有句话想讲,你虽看我有缘,我却对您无感,我们估计没甚么神叨叨的师徒之缘。”
年青道人转过身来,面向老羽士,打个顿首道:“鄙人申屠长风,不晓得长何故要将鄙人的这位凡人表弟置于幻景当中?”
申屠长风面无惧色,扬首道:“前辈既故意指教,长辈又怎能不昂首以待?但请前辈见教!”
“好,既如此,那老夫就请你再入我虚境一游,你若出不得,便待你师门长辈来助你,若出得我环境,坏我缘法之事就此揭过,至于从幻景中获得甚么好处,就看你造化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