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语惊醒梦中人。
“放心。”
言罢,捧着贡缎锦盒,颠颠儿地跑去禀告外务大臣了。
那位官员斜着眼瞟了瞟伶牙俐齿的苍郁,又从上到下瞥了几眼越云泽和点砂,没吱声。
苍郁不慌不忙问:“皇上可尝了此茶的味道?”
能把一贯脑筋复苏的白虎帝迷得神魂倒置、不睬朝政,想必乌衣是个不平凡的女子,定是千娇百媚,集天下美人之大成。苍郁职业病复发,脑海中马上闪现数张古典美人图,就连她们的发丝如何上色,和脸颊的红晕如何过渡,都构思好了。
“皇上,部属以为,应了解为,固然光阴易逝,这花却不轻易干枯。”
白虎帝白鼎,浓眉星目,鼻挺嘴阔,气度轩昂,高大威猛,声如洪钟,很有一国之君的威仪。但对上面人提及话来,语气倒是非常客气。
“跟着光阴流逝,人的生射中要经历许很多多的事情,或许大起大落,或许平平如水,这此中却总少不了苦与甜。它们不竭交叉和转换,谱写生命的乐章。当工夫老去,只愿最后留在舌尖的,是望穿世事的一缕甜香。”
此情此景,此人此茶,都恍若梦中。
实在,环肥丰腴之美,对男性来讲可谓艳光四射,偶然也是苍郁这类吃甚么都不会太胖的体质所悄悄恋慕的工具。但比拟之下,她还是更喜好清爽高雅那种美。
白虎帝白鼎欣喜万分,搓动手问:“此茶为何人所贡?”
“哦?这倒是奇了。等花开出来,朕很想亲身看一看。但不知,它可否在这皇宫中存活哪?”
想想也对,一国之君,坐拥数不堪数的如花美眷,每日被胭脂红米分缠绕,听得奉承凑趣无数。荤腥吃多了也会腻,蜜语甘言听多了,耳朵也不免会起茧子。这时恰好有一股桀骜不驯的清流,芳华单独,天然让人面前一亮。只要不是双商动人、掌控好分寸,获得君王的**,应是水到渠成的事,然后就“**苦短日高起,今后君王不早朝。”
白鼎左思右想,脑海中抓不出如许一对兄妹,也从未听过荏苒花一说:“你传闻过么,荏苒花?”
就如许,“堂兄妹”二人加一个丫环,大风雅方进入了白虎国的都城“风虎城”,径直来到偌大的一座官邸跟前。
盒子里还另配有紫砂貔貅茶**一只,其眼由赤玉制成,活的一样,茶水浇上去,还能叽里咕噜乱转,天然也让白鼎不释手,赞不断口。
就如许,一个传一个,那只贡缎锦盒,很快就安然无恙地传到了白虎帝白鼎手边。
好久没作画了,手还真有点痒痒,比好久没用饭都难受。
苍郁自发该说点甚么,边说边镇静地伸出爪子,假装去抓他的肩头。
“哦,有有有有一只小瓢虫在你身上!”
――入口先是一阵贫寒,舌底生津,清清浅浅的苦涩在舌间泛动开来,充满齿喉;接下来,缓缓转为醇和的鲜香,在肺腑间伸展开,浮动着畅旺的生命力,洗尽统统灰尘;最后,那种出离凡尘的甜美,婷婷袅袅,在口中绕梁三日不断,带人飞升极乐天下。
但出乎苍郁预感,大殿上偷看之下发明,乌衣娘娘穿着虽光鲜富丽非常,却并不风情万种,反倒是个冷若冰霜的冰美人。即便对白虎帝,态度也是不愠不火,乃至偏冷酷些。那种气质,倒是与云仙很有几分类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