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云泽虽活了数万年,但此中的大半光阴,在清修中度过,数万年说过的话累计起来,还没有苍郁一个二十多岁的丫头说很多。情面油滑是他的弱项了,凭着书籍上读来的那些,也许还不如苍郁灵转。若不动用仙力,说实话,他一时还真想不出眼下该如何,只得看着苍郁折腾。
“如何打扮成这副模样?此中定有隐情。”
“你说。”
越云泽细心嗅了一下:“闻起来,有参须的味道。参须常用以补气。”
“毙尸病残虐,一个月内已经死了很多人。木兰城完了,木兰城完了,完了......”
越云泽和苍郁相视一望,心中已有了些计算。
木兰城虽不是玄武国的都城,却也是一大边防要塞,地大物博,人丁浩繁,经济繁华。
“有人在吗?劳烦探听个路。”
越云泽在身后不紧不慢解释道:“毙尸之疾,本起于无端,莫问男女长幼,皆可传染此疾。多数此病相克而生,先内传毒气,周遍五藏,渐就羸瘦,乃至于死,凡相距三尺以内,凭气味都可感染,身后疾气更甚。疾气一旦入腹,连缀或一年半载,或三五日,微劳即发。一传十,十传百,终究尸横遍野,白骨丛生,死无葬身之处,是以,名为毙尸病。”
“唉,那里还是甚么老板,早就关门不做了。”
离近了看,把脸捂得如此严实,让人感觉既可怖又好笑,他该不是毁容了吧?那如何能够笑人家?苍郁风俗离人一臂远说话,她刚要上前,男人又连连向后退,并举手禁止:“你们别过来!站在那边发言便好!”
越云泽立即伸手拦她:“诶......”
她拍了几下门,不见有人来应。再凑上洞孔去看,那蒙面男人竟端着碗,站在那边盯着后门的方向,一副不知往那里躲的错愕模样。
李仙对他们不再避讳。
“节骨眼?火坑?敢问这里究竟产生了何事?”
苍郁细细一看,不错,那房顶的茅草中,清楚还异化着新奇的树叶,与长年累月暴晒过的屋顶,成色、性状完整分歧。用手掀起新房顶一角,上面的旧屋顶已腐臭得不成模样。也就是说,要不是屋子漏得实在住不下去了,屋主也不会脱手补葺。
苍郁冲意欲禁止她的越云泽一笑:“云仙,你还不体味我嘛?我不会的,我就是恐吓恐吓他。”
药店老板听了越云泽对毙尸病的先容,又是诧异,又是敬佩:“兄台莫非也是行医之人?不然,怎对此病了如指掌?”
“是见到很多,如何回事?”
越云泽提笔写道:“柴胡三两,桑根白皮五两,甘草二两,桔梗三两,续断三两,紫菀四两,赤小豆一升,青竹茹三两,五味子三两,干地黄五两,无者以生十两代之。若热更加石膏三两(末),若不下食更加生麦冬二两(去心)。切,以水九升煮取二升五合,绞去滓,分温三服,服去如人行七八里,重者服五六。”
既已有信儿,事不游移。越云泽和苍郁告别了白鼎和乌衣,马上解缆前去。
“鄙人只略懂一二。”
院落中的男人见来者不善,思前想后,反恰是个死,干脆把碗找个处所一丢,前来开门。开了门以后,顿时后退到两丈以外。
“这节骨眼上,没事来这火坑里做甚?不是自投坎阱么?要不是家有病人跑不动,我躲还来不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