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杏坊是座二进二出的宅子,穿过作为药铺的大堂是一片天井,夏季和煦的阳光从四四方方的天井洒下来,内院有五间屋子,鹅软石铺成的天井小院中有一口清澈水井。
卧槽,这关我屁事,这是楚望舒那小贱种干的。
楚浮玉柳眉一皱,心中忧愁。
“谁晓得呢。”愚山天雄闷哼一声,他今早收到小儿子长随的禀告,说小公子昨夜被楚府的公子打伤了,现在还重伤躺在拓跋二公子的私宅里。愚山天雄暴脾气顿时就炸锅了,让仆人去玉华阁买极品疗伤丹药,本身则肝火冲冲的赶来楚府发兵问罪。
楚长辞转头,再次叮咛管家:“你去叫这个孽子过来。”
他算听明白了,连兄弟都能下重手,更何况是别人?
“水姨娘亦是不知。”
“父亲,愚山伯伯,这件事说来也怪我,昨夜我带七弟列席酒宴,情愿是让七弟多与城中朱门后辈打仗,交朋友脉,谁知酒宴上起了言语抵触,两边都是年青气盛,便提出要比试比试......”说到这,他叹了口气:“是我不对,没能劝住两边。”
话虽这么说,但脸上却充满肝火。
楚望舒皱了皱眉就出门分开,昨夜他见那群纨绔没有坐马车回府,料定他们会咽下苦果,谁想第二天就轰动了家中长辈。他也懒得穷究里头的启事,不值得费脑筋。回身出门,在玉华街采办了两车药材,让店里的伴计把药材送到杏黄坊。拿了点碎银子打发走伴计。杏黄坊的药材很齐备,除了一些比较宝贵的药材没有外,其他的都有风干储藏,想来是姜老头没那么多银子购买高贵药材,又大哥体衰采不了药,黄杏坊也就越来越式微。
楚长辞做了个手势:“坐坐坐。”说着,端坐在主椅上。
愚山天雄顿时狠狠瞪了他一眼。
“那是那是,至公子天然是不一样的。”翠竹赔笑。
楚长辞既愤怒又无法,只得阴沉着脸坐下来陪他。
楚长辞朗声笑道:“愚山老弟,甚么风把你刮来了。”
愚山天雄坐下后,沉着脸不说话。
楚雨燕嗤笑:“别人都是嫡子,针对他一个庶子也是普通,可他将人家打成重伤,费事就来了,就看父亲愿不肯意给他兜。”
随后再去玉华阁,把黄杏坊位置告之玉华阁伴计,偶然中从丹阳子口中得知一桩趣事,今早有几个朱门家仆来玉华阁采办丹药,买丹药普通不过,风趣的是他们家里的小主子传闻都被人打成重伤,急需丹药救治。丹阳子笑呵呵的说:也不晓得是哪个小子这么有胆色。
楚长辞一愣,心说你儿子自不量力关我甚么事,皱了皱眉:“愚山老弟别给我拐弯抹角的,有话直说。”
今早楚长辞醒来,在云若水亲身奉侍下穿衣洗漱,在书房雷打不动的运气修炼。方才搬气一周天,就获得大管家仓促来报,说愚山家主拜访。
愚山天雄起家抱拳,面无神采的道一声:“楚兄。”
“有问过他去哪儿了吗?”
五蜜斯楚云烟嘲笑道:“这个楚望舒,真是一朝得志就放肆,到处惹事生非,这回要栽了。”
楚望舒在黄杏坊繁忙的时候,楚府也接二连三迎来牧野城朱门的投帖。
“愚山伯伯弄错了,打人的不是我。”楚望楼心机在一转,暗忖:来发兵问罪也好,风波闹的越大,越让那小贱种头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