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有!”水小巧面庞羞红,瞪了一眼好脾气的姑姑。
水研姬只是笑着点头。
楚望舒心中一阵抽紧,悄悄感喟,伸手抚摩她凝脂般的脸颊,柔声道:“我若无能到让你不敢踏削发门半步,那我就该死悲苦平生了。去吧,从今今后,任何人都不能再逼迫你,这是我对你承诺。”
大眼瞪小眼!
“丫头,回魂啦。”楚望舒在她肩膀上用力一拍。
水小巧出了小院,没敢走太远,在离小院不远的一座小花圃边逛荡。闷在家里这些天,画地为牢,实在把她闷坏了。固然有楚望舒给她打了一剂强心针,可楚望生几个少年恶霸的暗影就像没法抹除的狗皮膏药,粘在水小巧内心。
水小巧小小的身材一颤,吓了一跳,旋即“哎呦”一声,慌不迭的把手上的针线丢出去。莹白圆润如蚕宝宝的大拇指沁出一粒血珠。
还是平妻那会儿,待人待己都驯良,从没跟谁红过脸,也没刁难过妾室,下人犯了错顶多也就口头怒斥几句,没真的动过板子,更没扣过例钱。倒是积累了很多口碑,可惜世态炎凉,一朝贬为妾,树倒猢狲散。甭管受没受过她恩德,都恨不得离她母子俩远远的。不落井下石算是刻薄的了。
“嗯!”
楚望舒打完一遍拳,本想一鼓作气接着练完掌法爪法和腿法,冷不丁的见到平时总为本身鼓掌喝采的水小巧愣愣的望着墙头发楞。手里的针线捏在手上,好半天赋刺下一针捻上一线。
楚小书见她失魂落魄,觉得本身的威胁见效,神采对劲,本想在刺她几句,言语无形,却最能伤人。蓦地想起自家主子还等着他抓药归去,心说天大地大主子最大,一溜烟的跑开了。至于这个小娘皮,嘿嘿,来日方长!
“别怕,哥哥会庇护你。”小男孩用力拍了拍她肩膀,很有大哥哥的风采,却差点把她拍进池子里。
水小巧呆住了。
目光扫到的统统丫环仆人,都下认识的退避她看来的目光,背过身去窃保私语。利诱了好半天的水小巧翻了个白眼,干脆破罐子破摔,昂着乌黑下颌,黑裙飘飘。
性子文静和顺的女子看了看儿子,又看看美丽可儿的侄女,嘴角噙笑。出身朱门贵族的水研姬却没有一点朱门贵女该有的心机和城府,更没有一个大府平妻该有的狠辣跟恶毒。倘若她只是一介良家,心底仁慈是功德。可她既是出身繁华,就是祸非福了。
母子俩情意相通,楚望舒低声一笑。
水小巧摸了摸脑袋,一头雾水,不说话也好,谁情愿跟你们这些坏家伙们说话,最好大师老死不相来往,各过各的,我有姑姑和表哥就够了,水小巧恨恨的想。
水小巧蹲在地上,脑袋埋在膝盖里,哭的浑身颤抖,撕心裂肺。
水小巧固然惊骇楚望生,可不怕这个狗主子,横在路上不闪不退,插着腰:“你把话说清楚,甚么报仇不报仇,楚望生如何了?”
水研姬掩嘴笑道:“少女怀春了嘛。”
楚望生受伤了?因为我?望舒哥哥打的?
比如楚望舒把辛苦修来的内劲全数化入筋肉骨骼,不知情的人会骂他笨拙,平白耗损力量。殊不知练出内劲后孔殷火燎的打击练气境才是笨拙,用内劲反哺肉身,打熬体格,再修炼内劲,再次反哺,良性循环。他日踏入练气镜,不管是体格还是真气精纯度都会有质的奔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