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望舒脑中霹雷隆如雷响,随后如同被人用重锤敲在脑袋上,落空了思虑才气,只剩一片空缺。他像个雕塑般躺在床上,双目无神望着屋顶,任由楚浮玉亲吻抚摩。
“天亮了吗?好困......”楚浮玉背对着他,低声说。
楚浮玉侧着身,痴痴凝睇他超脱挺拔的脸庞,印象中阿谁灵气实足的孩子真的长大了,现在的他沉稳明智,有了男人的担负和果断,不再是阿谁任由兄弟凌辱的少年,举手投足间无不披发着男人的魅力,且跟着光阴流转,只会如陈酿般日久弥香。只是谨慎眼仿佛向来都没见,这些年一个水小巧已经让他吃尽苦头,倘若再加一个本身,那般兄弟怕是真的妒火中烧撕破脸皮了。
楚望舒捂着胸口,深一脚浅一脚沿着幽径巷子下了山,遥遥闻声楚千翎大喊大呼:“哎呀,我的宝贝呢?宝贝没了......”
楚浮玉在床上打了个滚,一头磕撞在床脚,摔了下去。她白赤赤的站在床尾,毫不粉饰本身小巧浮凸的丰腴身材,额头青紫,含泪瞪着床上的楚望舒。
楚望舒回山谷的路上避开了三波军队的搜刮,这让贰心头愈发沉重,俄然悔怨对楚浮玉过分刻薄,如果让她易容后藏在牧野城,处境会不会更好一些?那女子倘若遭受不测,他这辈子都没法心安。
楚浮玉沉默了一下,猛地坐起,看向他鲜血淋漓的伤口,绷着脸不说话,只是悄悄看着他。
很多次情难自禁时,总有个声音在心底不竭提示说她是你三姐她是你三姐......楚望舒对她的态度时好时坏,便源自于此。信赖她也是一样的心态吧,不然姐弟俩相处时就不会那么奇特了。
直到楚浮玉扶住他的肉杵,正要跨身坐下,他才灵魂归体般的蓦地坐起,把她用力推了出去。
人生若只如初见,你我还是姐弟,无忧无虑的姐弟,该多好。
直到多年今后,在昆仑瑶池宴,眼睁睁看着水小巧挥剑自刎,他恍然觉悟,人生若只如初见,何事悲风秋画扇?
夜已深,此时已过四更天,过了五更,天就快亮了。
四目相对。
“你在干吗。”楚望舒失魂落魄的喃喃道。
楚望舒也不出声,只是坐在床头。
“还没有,你睡吧。”
楚望舒伸手按在她额头上,用力把她推开,往床上一躺,翻着白眼道:“受了点伤,我先睡会。天一亮就走,你跟我一起解缆,我们分开这里。”
“放心,事情没有败露,只是归去的路上碰到了不测,与东荒的妖族打了一架,这儿不平安了,我返来看看你。”楚望舒柔声道。
楚浮玉一双丹凤眼迷离,媚的要滴出水来,脸颊酡红,浑身一丝不挂,趴在他身上。而楚望舒衣衿敞开,暴露健壮的胸膛,那对弧度惊人的坚硬双峰沉甸甸压在他胸口。发觉到他醒来,楚浮玉娇躯立即僵了僵,眸子也复苏了几分,贝齿轻咬唇瓣,揽臂勾住他脖子,献上红唇。
楚望舒刚想伸手抚摩她的面庞,楚浮玉俄然醒了,展开一双睡眼惺忪的丹凤眼,毫无焦距的看着他,看清他脸容后,烦躁的抓抓脑袋,很有些起床气的推了几下楚望舒,翻个身持续睡觉。
半个时候的路程竟让他有种度日如年的感受,彻夜月色格外暗淡,遥遥瞥见山谷中那栋粗陋板屋鹄立,黑灯瞎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