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会伤身啊……真是个傻孩子。”大君静了一刻,笑了笑,“别教甚么冲斩了。让他练着玩玩,也不必教他骑马,做个模样就是了。”
木犁用力点点头:“木犁是要问大君立嗣的事情。”
大君摇点头:“没事,想跟你叙叙。”
“是。”木犁点了点头,“只是我另有一句话说,不是为了大王子,是为了世子。”
“世子的身子很虚,胳膊上的力道也不敷,能提起刀挥动已经是勉强得很了,刀上没有力量,也说不上甚么进步。”木犁直言不讳,“木犁觉得,世子不是个学刀的质料。”
大君摆了摆手:“他毕竟是世子,该有最好的教员。但是我的内心,并不想他成为军人,要做模样,也要做个都雅的模样。木犁你记着,阿苏勒,是分歧适学刀的。”
“木犁,你也太当真了。学不学刀,有甚么要紧?小孩子的心机,或许明天他就忘了呢?”
“能活几年?”大君低低地叹了口气,“我也不晓得。至于朔北部的血缘,木犁啊,我也有一半的东6血呢。我不晓得阿苏勒是不是算半个朔北部的人,我只晓得他的母亲是我帐篷里一个不幸的女人。”
瞥见木犁出去,大君招了招手,号召他坐在一边。木犁是年青时候就跟随大君的亲贵将军,外人不在的时候,总有坐床的恩情。
大君沉默了半晌:“但是他是世子,我们吕氏帕苏尔家属高贵的小儿子,没来由这么冒死的,是不是?”
木犁翻开了金丝织绣的羊皮帘子,低头钻进了金帐,闻见熟谙的熏香气味。袅袅的卷烟里,大君半倚在坐床上,端着一盏子羊奶,如有所思地看着窗外。
“这……”
他俄然放下盏子跪了下去:“大君,木犁有一句话。”
“立嗣?”大君挑了挑眉毛,“我的小儿子是阿苏勒,草原上的端方,我的帐篷和牛羊将来都是他的。木犁感觉不当么?”
“只要一点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