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叫谢圭,”年青人微微一笑,“你不熟谙我,也不消记着我。只是有人托我把你带到这里来,所幸你们都没有事,终究不辱任务。”
“他一只脚已经踏上疆场了,疆场上不冒死,就能活得下去么?”墙后的人声音淡然,听不出甚么豪情,“这件事做完,就把这里烧了,你也尽快分开这里。我为你筹办了一份去帝都的荐书,那边会有我们的人策应你。”
“别惊骇,它已经被顺服了,不然我也不敢碰它。直到它的新仆人死去,龙血骨结咒印才会再次被激。但是现在这柄剑我必须带走,比及你们需求的时候,会有人把它还给你们。”
姬野用力地展开眼睛,只展开了一道细缝,眼皮重得像是粘在一起。
那是一个清秀的年青人,约莫二十出头,轻衣绵甲,颀长矗立。他身上带着一股浓厚的酒味,劈面一熏,姬野仿佛都要醉了,但是年青人的一双眼睛还是腐败透亮的。姬野瞥见他手中握着一个扁扁的白铜罐子,想必盛的就是烈酒。
“那两个孩子都没事了吧?”墙背后的人问。
“你……你是谁?”姬野的眼睛适应了亮光,他看清楚了对方的面貌。
那小我徐行走到了他的床边:“你已经睡了一日一夜。”
这是一栋简朴的茅顶小屋,建在山腰,放眼出去是满眼的林木,山谷里的云雾正缓缓地升了上来,垂垂地把山腰一带都淹没了。
“不,我弟弟才吃那些东西。”
谢圭的手指在剑身上悄悄地扫过:“未曾想到我平生中另有机遇亲手打仗这柄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