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空月命令不得燃烧把,因而只能仰仗悬在街边楼上的灯笼照明。都统按例是千夫长,但是匆急之间,只调集了六七百人。南门大营到位于长庆坊内的离公府步行不远,步兵们踏着积雪,走得艰巨。
人群松动开,他终究能策马而出站在天子的银装战车之前。扈都统和他并马而立,惶恐不安。年青的天子和白袍的兵法家遥遥对视。
叶雍容转头看了项空月一眼,忽地抬手把他推下了战马。她拔出腰间叶氏家传的长剑,和禁军一起冲了上去。冲出很远,她回了一次头,瞥见项空月白衣飘零在细细的飞雪中,像是月光下一个空忽的影子。
“谢奇微……真的告了密!”项空月猛地咬了咬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