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逸挥动钢枪,如同煞神普通,一招使出,必有一妖丧命,神勇之极。但是今次,他却时候暗自防备,防备那熊战将再次脱手。
当第一团浑沌真气构成的一刻,肖逸满身都为之一颤,较着感遭到丹田内舒畅之极。
本来,他体内真气被大力击散,已成浑沌无序之状,导致每一处的真气都处于失衡状况。如此,浑沌真气天然要产生一种吸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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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闻“嘭”的一声巨响,大力涌来,钢枪扯破了肖逸手心皮肉,倒飞而回,直撞在肖逸胸口。
岂料,群兽一口咬下以后,竟全都停止不动,刹时僵死当场,令肖逸惊奇之极。细心一想,方明白过来。
肖逸感到体内的澎湃之力,心道:“此种真气看似浑沌,实则浑然天成,能力无穷。最宝贵的是,此真气自在运转,不必为之,又无所不为,正如道家有为之治类似,便称其为‘有为真气’吧。”
此时,他急于想晓得此为何物,竟接连救他两次性命。但是体内真气混乱不堪,当务之急,必须先平复真气才是。
现在他的有为真气已和这股纯阳真气不相高低,但想着此时妖兽浩繁,是否可将纯阳真气一并放出,以吸噬妖兽阴气将至中和,既可促学习为,又可消弭恶疾,一举两得。
以他之见,即便高深如长阳真人,只怕也有所完善。如此纯粹的真气,本身极具伤害力,他当时只是一个未修炼的浅显人,竟未被其灼烧而死,当真奇特之极。
但是,一探之下,他更是心惊。这股纯阳真气竟毫无杂质,至纯至真,他不敢设想,何人才气修炼出如许的真气。
回思真气的来源,他当时迷含混糊,已然辩白不清楚,好似是自发所构成。他思考半晌,没有眉目,只好作罢。
肖逸欣喜过望,有了第一次经历,当即师法而行。先将浑沌真气从中极穴出,再将另一股稠浊真气从神阙穴引入丹田,打散、冲撞、融会,达到均衡后,再从中极穴出,诸气合二为一,如此来去。
他感受体内真气时而快如疾风,时而慢似牛行,全然不必本身节制,但是意念刚动,真气已然伏贴,可谓神速。真气虽未增加一分,能力竟已翻倍。
只见树丛中俄然飞出一道灰影,一头便扎入群妖当中。群妖不敌,纷繁毙命,无可反对。
那物的存在感已非常清楚,只是不知是何物,也不知如何取出。他对此物极感兴趣,连施数法,想将之逼出,却无一灵验。
熊战将大怒之拳,无人能够接的下来。他不必去看,也知肖逸已被钢枪钉死在空中上。
却说肖逸猝不及防被钢枪倒撞,枪尾虽无锋刃,但是力道庞大,几近要穿胸而过,但是不知何故,肖逸只感觉胸口处传来一阵翁响,胸口似有一物,颤抖不已,竟死死抵着枪尾,使其难以寸进,将劲力一点点磨去。
中丹田,即膻中穴,乃心主之宫城也。此处经脉一破,即心宫受损,再经纯阳真气一冲,就是大罗金仙也束手无策。
而此时,他受妖兽死命冲锋的劲气刺激,不由想道:“我做人向来都是思前想后,顾虑太多,乃至于很多事情想做而不敢做,到头来,却留下了遗憾。我修炼也是如此,老是绝境之时,才想到‘破立’,被逼着前行,少了那敢破敢立的决然之意。人生活着,仓促不过百年,凡对之事,有何该做不该做,想到了即做。当仁不让,方为真丈夫。”